骗他。
“你说的谁?我想想啊,第四桌......”林喻惠放慢语速,故意卖着官司。
“不急不急,嫂嫂慢慢想。”
又陪笑脸又点头哈腰。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郝佳啊,那还真不能介绍给你,那姑娘是慕飞的女朋友啊,你没看见今天她坐在慕飞身边吗?”
“不可能!”明川大叫了一声,言辞果断,一脸我不相信,你在说假话的样子。
林喻惠被他吼得有些木纳,下意识的问出来,“怎么不可能。”
明川以为她说这话还是为了敷衍他,语气也不是很好,“江慕飞的女朋友上次我在迪厅看见过,明显就不是一个人,我还记得叫什么苏玥来着,就前几天的事。”
这倒让林喻惠有些意外,如果郝佳不是江慕飞的朋友,那为何乾乾要一直叫郝佳舅妈呢?
没道理啊?
等等!
她似乎还忘记了一个人......
越往下想,越觉得不寒而栗,原来所认知的事情全部都在土崩瓦解,剩下来的那根埋在地底下的根茎才是事情的真相
难道是自己的弟弟?
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劝自己镇定,也许事情并不如她所猜测的那样,只是小孩子不懂事的一句玩笑罢了。
对,只是一句玩笑罢了......
***
褚兰在找林渊北,她拎着包走到还坐在酒席上的林喻惠面前,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还坐在这儿,跟丢了魂似的,你弟弟呢?”又是一阵嘟哝,“奇怪,吃完饭就看不见他人了。”
“可......可能......已经回学校了吧,我看他这段时间挺忙的。”
林喻惠支吾,不敢看自己的母亲。
要是一抬头就能看见褚兰难得露出的一丝满意的笑容。
她这一辈子,算是过的比多少人都舒心,有个疼人的老公,乖巧的女儿不说。
还有个争气的儿子,这儿子在事业上完全继承了她的衣钵。
如果还非要鸡蛋里挑骨头,找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来,那就是自己的丈夫并不是医生出身,并不能完全意义上的算和她志趣相投。
她又因为一次事故导致手出了问题,不能再上手术台,所以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林渊北的身上。
林喻惠躲在一边冒冷汗,偷看了褚兰一眼,见她面色缓和,才松了一口气。
她是真怕自己的母亲发现什么不对劲来。
刚才她听了明川的话,有些魂不守舍,便想下楼去透透气。
酒店后面就是一个大广场,附近的小区有居民在跳广场舞,最炫名族风的曲调响彻了整个夜晚的天空。
因为这个,酒店还和广场上的大妈“争吵过”,觉得她们的这种做法拉低了酒店作为七星级酒店的档次,而这个广场建造的最初意义也不是受益于周边的小区居民。
可是怎么说都没有用,该来跳舞的还是会来跳舞,谁也管不着。
林喻惠透了一口气就要回去,认清事实后,她要做的就是在褚兰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先找林渊北谈一谈。
她对郝佳没什么异议,相反觉得那是一个通透伶俐的孩子,相处起来有些小心机,不过丝毫不影响交往。
可喜欢归喜欢,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那就另当别论了。
就不说她同不同意,褚兰的那一关就相当难过。
结婚前一晚,她曾和母亲闲聊时讨论过弟弟未来的老婆会是什么样子。
那天的褚兰因为女儿要出嫁有些感慨,话都比平时多了许多,她说,“也不需要多好的姑娘,别太漂亮,老老实实,会照顾我儿子就行了。”
单就这别太漂亮,郝佳就严重与之不符。
谁不喜欢漂亮的姑娘?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褚兰也不例外,可这漂亮的姑娘大抵从小到大,因为承受外貌的恩惠,一路都被各种人捧着,或多或少都可能有些娇惯。
做婆婆的不喜也正常。
林喻惠也理解母亲的这种想法,在加上她本就是个强势的人,不容任何人来质疑,郝佳和林渊北的事情到底是难了些。
所以不管分合,她都得让自己的弟弟先有个心里准备。
这样一决定,便想着抽个时间来找他谈谈,问问他心里的想法。
不管是真是假先交个底再说。
也只能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了。
酒店大门口一辆辆的轿车往外行驶,林喻惠估计宾客应该走的差不多了,便着急回去,抬步往回小跑,经过隐蔽的观景树边,无意中一瞥,在大理石椅子上发现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停下来仔细一看竟然是郝佳。
想走上前问问她在这里干什么?
刚迈出一步,另一个人影又出现在了眼前.....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幽魅魅的月光下,自己的弟弟正蹲在那里,膝盖跪地,弯腰给郝佳穿着高跟鞋......
***
郝佳两手撑在大理石椅的两侧,抬起她那只白皙的右脚,悬在空中。
林渊北顺势去握她的脚尖,红色的高跟鞋刚要放在脚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