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煦最后黑着脸,把糖罐子还回了调料台。
作者有话要说:榨菜不保,女人不理,可怜。
第4章 星期四
晚上七点30分,同学们三三两两地从逸夫楼里走了出来。
蒋画画挽着陶枕月的手,脚步有些微快,后者一刻不停地和她说着刚看的电视剧内容。
“你啊,稍微听点讲吧,小心期末的时候,思修这门课挂掉了,到时候重修有你受的。”蒋画画撇了撇嘴。
陶枕月不在意地一笑,“不怕,听学姐学长们说,快要结课的时候,老师会划重点的。”
二人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班级班长冲她们喊道:“蒋画画,辅导员找你。”
“找我?”蒋画画不解,自己好像从来不犯事的样子。看了眼手机时间,犹豫了片刻,要陶枕月先回寝室,自己则去了趟办公室。
老师们没教学任务的时候,一般下午四点半便下班了,是以办公室外的走道没有开灯,也格外清冷,蒋画画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快步走到缝隙里透着灯光的办公室门前,轻敲了两下。
“请进。”中年女性有力的声音透过门板。
蒋画画推开门,对空荡的房内唯一还在办公的何春霜礼貌地打着招呼,“老师好,这么晚还在加班啊。”
何春霜停下手中的笔,“嗯,在填咱们学院的生日卡,同学们可以凭着这卡在生日当天到食堂免费吃碗面呢,恰好你来了,把你们班同学的生日卡都带回去吧。”
“好的。”蒋画画心中一暖,和她们新生一样,何春霜也是这学期刚到学校成为她们专业的辅导员,还未进入到对这个职业的倦怠期,是以对她们的事都很上心,为人也和蔼热情,同学们对她比对任职多年的班主任还亲。
“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靠近了办公桌。
何春霜弯腰拿出右下抽屉里抽过真空的塑料包,递给她,“来,画画,这是老师家乡带来的豆干,你带回去和寝室的同学们一起尝尝吧。”
她的盛情难却,蒋画画没有办法只能微笑着接过,但心如明镜,“老师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画画啊,你知道我们学校今年恰逢建校四十周年,要举办校庆吧,一周后的校庆晚会,我希望你能代表我们专业出个节目。”何春霜拉起了她的手,见她眉头微蹙,连忙继续道:
“我们专业的同学向来极为低调,每次都把这样大好的机会让给了传媒学院的同学。好在今年有了你,听说你唱歌不错,军训时还带头唱过军歌,肯定能好好地把握住这个机会。校庆晚会的时候,校领导们都会前来观看,咱们专业的节目要是能够做出点成绩,肯定是对专业对你都有益的事情。”
蒋画画心底泛苦,可是自己的唱歌水平只能说是业余里还不错的,性格也不算外向,从小也没公开参加过什么大型节目,怕是撑不起整个节目,“老师,我……各班不是还有宣传委员吗,要不让她们想想办法?”
何春霜叹了口气,“那些孩子我也找过了,各个都像闷葫芦似的什么话也不说,死活没同意。画画,你知道我刚来这个学校,什么事都才刚上手,要是这次校庆能让咱们英语专业崭露头角,做出点成绩来,我以后在学院还能有些话语权,你说是吗?”
蒋画画看着她厚重眼镜下,眼角的皱纹,有些于心不忍。据说何春霜婚姻并不顺利,前几年刚刚离婚,原因是多年未孕导致婚姻不和谐,这也是她为什么全身心地把注意力放到学生身上的原因。
还记得刚开学的时候,蒋画画发了次高烧,不知道怎么就被室友传到何春霜耳朵里了,她竟然还亲自开车到寝室载她去医院打针,是以她对这位辅导员很是感激。
“画画,算老师拜托你,可别拒绝老师了,好吗?”何春霜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犹豫不决,下意识地摁亮了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四十五了,她今晚还有别的要紧事。
脑子一时发热,居然就冲动地答应了。
直到她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时,心里还在懊恼,怎么耳根子就这么软呢。
回到寝室的时候是七点五十八分。
刚一进屋子,陶枕月就从房间里伸出了脑袋,冲她道:“画儿,帮我到楼下拿个外卖呗,放好久了,再不吃就凉了。”
蒋画画睨了她一眼,“懒死你吧,我刚才看楼下没有外卖盒,你的外卖不会又给别人拿走了吧?”
“奶奶的。”陶枕月迅速跳下床,“到底是哪个小赤佬总是偷吃老娘的饭,不知道吃饭的狗惹不得吗?”夺门而去。
一分钟不要,她就提着外卖盒回来了,气势汹汹地挨到蒋画画身前,“你竟然骗我,我跟你说我要和你绝交五秒钟。”
蒋画画只顾着换睡衣,“我抗议,申请和你这单身狗绝交五小时,现在忙着呢。”
“我去,你还不是……”陶枕月顿住,想到了什么,暧昧一笑,“哎哟,要八点了吧?”
蒋画画轻掐了她一下,随后郑重地在书桌前坐下,“我今天特意用的红色头绳,你说这样是不是能够吉利一些,分个三观比较合的CP?”
陶枕月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扶了扶额,“要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