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婿,夜也深了,早点回去歇着吧,明儿可还要去上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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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景行同父子三人一同上朝再一同下朝回将军府。
又陪着妻子在将军府里用了午膳午歇了一回儿,才终是在钟氏的百般催促下回了相府。
晚上,姜宋两府不合的传闻在京城里传的满天飞,说是右相和姜家女刚成婚没多久就吵的不可开交,以至于姜家姑娘回门当夜就留在娘家不愿回去。
直到第二天下午右相才总算是把人接了回去,日后这姜宋两家怕是还多的是好戏看呢。
你说什么?万一是右相宠妻才留宿不回的?当然也有人这样提出疑问。
可这样不一样的声音总是少数,才冒了个尖儿就被压了下去。
怎么可能呢,这相府是出了名的古板恪礼的。右相文臣之首,最是在意规矩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没有原则的事情呢。
这样的传闻自然也传进了两府,但两家人都是丝毫不在意的,也没人出来澄清什么,叫外头的人更是坚信了他们不合的事实。
姜思之在嫁进相府后的日子同往常倒也没有什么不同,每日依旧是日上三竿才起。
宋景行都会在午膳前赶回来陪她一道用,午后他若有事要去书房议事,姜思之就回房午歇,或去婆母杨氏那儿陪她说话。
这天宋景行见住在府里的门客去了,姜思之早晨起的晚,精神的很,便去了前院陪婆母查医术。
“袅袅来了?正好,省的我再去你们院儿里找你了。”
杨氏见儿媳过来,示意她不用多礼,叫她坐到自己身边呢,把手里的一张洒金红底的帖子递了过去。
姜思之接过帖子,仔细看了眼帖子,发现封面精致,看起来竟像是宫里递出来的样子。
她翻看帖子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目光落在最后的印鉴处停滞了一下。
抬起头,有些迟疑的问:“淑贵妃召我们进宫?”
杨氏点头,笑的甚是慈爱:“是了,娘娘自进宫到现在我也好几年未见过她了。这不正好我难得回京,便叫我们婆媳进宫去说说话。”
姜思之看婆婆似是真心期待与淑贵妃的见面,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酸意漫了出来。
虽然宋景行之前早已同她解释过,许嬷嬷也曾在某日午后空闲时与她闲聊说起过淑贵妃的当初在府里的事儿,她是相信宋景行对淑贵妃确是无意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姜思之就是对她没有好感。
若是硬要叫她说出个所以然来的话,那恐怕就是淑贵妃太美了吧。
女人对待比自己更美的女人无非只有两种心理,一种就是欣赏的喜爱,一种就是无名的反感。
而姜思之的心情明显不会是第一种。
“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的?”杨氏看出了儿媳一闪而过的失神,询问她道。
姜思之回过神来,把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笑的多少有些僵硬。
“没事儿,我就是担心自己进宫后毛手毛脚的冲撞了娘娘。”她随口扯了个由头。
杨氏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不用担心,淑尤是个好孩子,不是那些爱讲规矩的,袅袅且放宽心。你今儿回去叫许嬷嬷给你收拾套衣裳出来,明晚早点睡,也不怕早晨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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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喝完今儿这副药后就停了罢。这样明天娘娘体内的药性才能散去,不容易叫人诊出半分。”
太医替淑尤诊完脉,再将帕子收回自己敞开的药箱内。
“本宫要的是不会!而不是什么不容易!”淑尤明显是不满意那话里的不确定,一双柳眉拧在眉间。
太医惶恐的伏下身子,连忙改口:“娘娘放心!只要娘娘明日不再用药,到了后日,便是大罗神仙转世都诊不出。”
淑尤这才像是松懈了身上的焦虑,闭着眼用指腹揉了揉额角。
总觉得有些不放心,复又问他:“只要受外力即可嘛?”
这次太医没有迟疑,语气笃定的回答:“是,娘娘已经接连服了小半月的药了,这药药性小,不会直接落胎,却会让胎体羸弱,若遭受外力撞击,推力,滑跤,定会滑胎……所以娘娘这两日定也要小心行事……”
日子越是临近,淑尤心里就越是说不出的烦躁,这话太医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可她总是忍不住的要多问一遍,好叫自己安心。
该问的都问了,淑尤便叫红二把人送出去。
等太医走后,寝殿里便只留下红一和淑尤主仆二人。
“娘娘,这陈太医当初都已经躲进岭南,娘娘何必还要大费周章的把他找回来,咱们再拿捏个太医也并不是难事。”
才退下的太医正是当初被淑尤赶出京的陈太医,自从在长公主成亲的宫宴上被皇上知道淑妃有孕后的第二天,红一红二就被命令要全力以赴的把已经藏匿起来的陈太医给找出来。
红一红二找了整整十几日,又快马加鞭的把人送回来,直到半月前才让陈太医重回太医院。
“事关重大,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宫里的人我不放心,倒不如用他。要知道就凭他当初给我留下的那副方子就够叫他死心塌地的了……”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