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虽然木讷,但是永远双眼含笑,眸带星光。哪里会是这般似恶鬼一样的凶神恶煞。
这样的姜修能不光让她感到陌生,更让她感到惧意。
她不禁放软了声音,出声问他:“你究竟是怎么了?能不能先放开我,你捏的我好疼。”说着话,周栩令还忍不住的晃了晃身子,想挣脱他的桎梏。
可姜修能如今已经气昏了头,也顾不上面前女人长公主的身份,非但没松开她的胳膊,还两手同时禁锢住她的肩膀,几乎就要把她整个人给提了上来。
“周栩令,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还要问我不成?你再想要男人,你找别人去?就偏生个个都要抢我妹妹的?”姜修能这话是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周栩令只觉得他那样子简直是要把自己挫骨扬灰一般,听了他说的话,也是火气打从心底里升了起来,收起原先委屈的样子,质问他:“我怎么就抢袅袅男人了?!姜修能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姜修能见她变脸变得这般迅速,更直觉自己往日里是错看了她。
他身量挺拔,高出周栩令许多,俯下身,凑到她的面前,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戏谑的说道:“先是宋景行,再是钟璟言,长公主还真是偏爱文人墨客这一口,怎么?可是嫌我们武夫太粗鲁了不贴心?”
姜修能说着这话,眉尾还高高挑起,满脸的挑衅。
周栩令气的不行,她心知姜修能定是听了外头的传言误会了自己,在心里头把宋景行骂了个半死。
她很想好好的跟姜修能解释缘由,可是听见他说出来的话,也是气得直打哆嗦。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他怎么可以!
周栩令银牙紧咬,就想挥手打他。可她本就被他捏住双臂,这会儿动作虽快,但还是被姜修能挡了下来。
姜修能的眼眸中全是玩味的冷意,又问她:“长公主这是恼羞成怒了?”
周栩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鼓的胸.脯上下起伏,格外吸引人的注意,她的声音轻颤,说上半句就要停顿一下压抑住嗓子眼儿里就要喷出的怒火:“修能,你误会我了,你可是听了外头的传言?那些,那些都是假的。我不喜欢他们,我的心意,那么多年你难道还不知道嘛?”
姜修能眼下根本就没有仔细听她在说些什么,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面前女人细白绷紧的脖子和因为气愤正上下起伏胸口给吸引。
他原本紧扣她肩头的一只手,顺势慢慢向上移动着,带着厚厚茧子的指腹摸索到光滑如玉的细颈,全然陌生的触.感刺.激的周栩令只觉得自己双臂上起了一片小疙瘩。
“长公主这是……在勾引下官嘛?”姜修能对周栩令做着如此亲密暧昧的动作,可言语间却是变了称呼带着疏离。
周栩令在他灼热目光的凝视下,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看着他缓缓放大的脸庞,她有些紧张的飞快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可自己预期的事情没有发生,反而听见面前一声轻笑传来。
周栩令感觉到原本那几乎要捏碎自己肩膀的力量松了下来,面前隐隐湿.热的喘.息也已经感觉不到。她睁开双眼,却看到姜修能已经退去自己半步远,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黑眸中甚至还带着难以辨别的意思,像是……像是一丝轻蔑的意味。
“长公主。”姜修能就这样站在那里,身子高挺的就像白杨树一般,“臣恳请你,念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找谁做驸马都可以,别找钟璟言行吗?”
周栩令已经被这一连串的态度弄的不知所措,她想出声辩解,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姜修能见她没有回答自己,也不愿再久留。
周栩令见他今日来自己这儿莫名其妙的闹了一出就抬脚要走,再也没了顾虑,大声喊他:“姜修能!”
姜修能听见声儿,止住了脚步,却没有转头。
“姜修能!你今天要是就这样走了!咱俩就彻底完了!”周栩令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怕是说的不够决绝,又加上了一句,“你若是走了,我马上进宫求皇兄,让他把我嫁去北方和亲!”
姜修能听她这样说,面色极差,僵硬的转过头,哑着声说道:“你威胁我?”
“是!我就是威胁你了!我以长公主的身份压你了怎么着!”周栩令这会儿已经拿出了破罐破摔的架势来,她喜欢了他那么久,一直想着慢慢来,坚信总有一天他一定能发现自己的心意。
可她现在只觉得自己错了,错的彻底,这个男人不是木头,就是块茅坑里的大石头!又臭又硬!
若是今天再不和他把话挑明了说,只怕俩人是真的从此要分道扬镳。
“姜修能!你说的没错!我是想男人想疯了!我就是想你想疯了!”周栩令语气坚.硬,望着他的样子却是带着些许乞求。
姜修能有些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面露苦笑:“长公主,有些玩笑话不可乱开。”
周栩令快步上前,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牢牢的抱住他。她把脸埋在他胸前,几近哀求的说:“修能,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不然你今天也不会这样子生气对不对?我不喜欢宋景行,也没有想招别人做驸马,我只想气你,我喜欢你,我只想和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