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他终于开口说话，但也只说了几个字；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高冷冰山模样。
再接着，财宝她们来了之后，他更是连回来的时间都很少。
每次回来，就如同刚才一样，呆不了片刻就走，对她的态度也很是冷淡，很多时候连一个字都没有。
刚开始她也没在意，还吐槽他的花式傲娇；
可是最近几天，她发现，他的态度是真的很冷，不是独特的激动兴奋，就是单纯的冷淡。
若不是和他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坚定地信任着他；
若不是听财宝她们说起他在背后对她的关心；
若不是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她都几乎要以为，他忽然间就变了心。
“所以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能让他先突破武尊，你偏不听。”
又是虚无的声音。
虽然还是带着嫌弃，可也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担忧。
沐七夕一惊：“他现在是武尊了？”
她怀孕之后，不知是不是因为养胎的关系，等级不增反减；
原本是81级，相当于武帝九阶，现在却降成了80级，相当于武帝八阶了。
以她的等级，是看不出百里连城的真实等阶的，除非他主动告诉她。
可他现在连话都很少跟她说。
虚无沉默了片刻：“就在那三天里突破的。”
连他也不知道百里连城是怎么回事，这等阶的晋升速度快得可怕。
沐七夕垂下了眼眸。
他在那三天之中突破了武尊，也是在那时候对她的态度忽然变得冷淡，忽然变回高冷冰山模样；
这之中，莫非真有什么关联？
“王妃，你怎么了？”
财宝看着百里连城出去，便唤了青竹进来。
青竹一来就看到沐七夕坐在桌边发呆，不由得上前询问。
沐七夕抬起头，笑笑：“没事，我只是无聊了，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和连城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生死考验都经历过几回，怎么可能因为突破一个境界就出现问题？
沐七夕摇摇头，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那可不一定，有些事，就是不可抗力。”
虚无明明是好意，可就是说不出来好话，还是和以前一样，总喜欢戳沐七夕的心窝子。
“你忘了他以前跟你说过的话？”
“什么话？”
他们俩说过的话那么多，这一瞬间她还真想不起来。
沐七夕坚决否认，是因为她现在有些心慌才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一孕傻三年，果然没错。”
虚无惯性嫌弃，叹了口气：“就是他说的，他已经超越三界五行之外。”
沐七夕愣住了。
没错，连城跟她说过这句话，还说理论上他可以断绝七情六欲，但事实上因为有她在，所以不可能。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她还吐槽他不是人，是狼来着。
可是换到现在这个场景来看，莫非，他突破武尊后，就真的断情绝爱，清心寡欲了？
一个人，真的会因为突破一个境界，就突然变得相反了吗？
“叮！主人，这的确是有可能的。”
就连小叮也跑出来戳她心窝子：“因为我真的感应不到他的情绪有任何波动了。”
“而且，有一件事，主人一直不知道。”
“就是，越接近天道的人，对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就越看得淡，甚至是抵触。”
“别的人你不认识，就拿你师父曹清子、无为和肖乙三个来说吧。”
还怕她不够心慌似的，小叮还越说越具体：“他们三个都是活了几千年的老不死了，修为都是武圣之上。”
“只是因为曹清子和无为受了伤，才降成了半圣。”
“你仔细想想，你认识他们这么久，可曾听他们说起过感情之事？”
“特别是肖乙，他是天命者，更是无情无爱的最佳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