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完,百里英旬猛地转过身,一身铁血冷硬气息扑面而来。
明明他没有使用元力,太子妃却还是觉得窒息,大大地退了几步才感觉好点。
这种感觉,她在见皇上时也有过,这是长期居于高位,惯于发号施令的人才有的威仪,是一种雄霸天下的雄浑气势。
从小养在皇宫,长在京城,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甚至连观摩都没观摩过的太子的确比不上。
但再怎么比不上,她也是太子妃,只有太子得益,她才能跟着风光,表面和百里英旬做交易,但实际上她不可能真的多用心。
不临场倒戈就算好的了。
“太子妃的意思,是想过河拆桥?”
百里英旬只是转过身,没有逼近她,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直盯着她,让她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太子妃不敢与他对视,瞥开了眼:“不是,只是五王爷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女子,能力有限……”
“呵。”
百里英旬讽刺地冷笑:“当时谈合作时,太子妃可不是这么说的。”
“太子妃是想着沐潇雨现在封为和香郡主,稳稳的不会进太子府了对吗?还是真觉得本王这么好糊弄?”
他从头到尾没有逼近一步,但是太子妃却是一退再退,一直退到墙角,背抵着墙,无路可退。
额头上浮出一层细汗,太子妃的脸色越发有些苍白,她甚至觉得,五王爷的威仪气势,比皇上更甚。
因为皇上年轻的时候也是养在京城里的,虽然去过军营也只是象征性地露个面而已。
不像五王爷,是真真正正在军营里历练过的,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
他身上的铁血气息,那浓重的血腥杀气,是真正亲手杀过人,杀过很多人才积淀下来的,不可抗拒的霸气。
起码,以太子妃的定力,是无法抗拒的。
百里英旬盯着她,没有半丝怜香惜玉的心思,故意拿捏着说话的语速,每个字都像是沉重的鼓点,一声声地敲在人的心上:“太子妃应该还不知道吧?”
“当初,是本王说服了三皇兄一起联名上奏,增加了奏折的分量。”
“也是本王说动了乐安公公,请他在父皇耳边美言,从旁相助。”
“甚至,本王还暗中向沐圣恩透露过招揽之意,多方集合,几番劳力,才压下了沐潇雨那臭不可闻的名声,让父皇点了头。”
“不然,你以为,父皇为什么会那么快就下旨了?真的就凭太子的一句话?”
“哼,他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每说一句,他的语气就加重一分,说到最后,已经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太子妃紧贴着墙,挺直脊背用力地抵着墙,仿佛少用些里就无法站稳似的,抵得背心一片冰凉疼痛。
但是表面上,她仍旧抬着头,双手搭在小腹上,维持着该有的礼仪,强撑着属于“太子妃”的尊严,但牙齿紧咬着舌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怕一开口就止不住打颤,泄露了她的惧怕。
有一种女人,把自己的礼仪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要,太子妃就是这种女人。
若是像沐潇雨一样失仪,贻笑大方,她不如一头撞死。
百里英旬瞟她两眼,也没有要等她答话的意思,转身走到桌边坐下,一只手握成拳头撑在膝盖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桌边:“本王劳心劳力促成了此事,该做的已经做完,现在太子妃再来跟本王说,你能力有限?”
太子妃拢在长袖中的两手紧握,手心满是冷汗,滑得几乎握不住手。
“五……咳,五王爷,我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做到,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一时半会儿急不来。”
太子妃刚开口,声音就有些打颤,轻咳一声后才好了许多:“想必五王爷也知道,我和沐七夕本来就没有交情,前段日子还被她讹诈了六千两黄金。”
“为了此事,鸩王亲自上门拆了太子府,太子直到现在也起不了身,连此次的选拔赛也无法参加,只能由我暂代出席。”
刚才被百里英旬的气势所震,失了先机,这会儿百里英旬走开了几步,坐了下来,威慑的气势大为减弱。
太子妃开口说了几句后渐渐流畅:“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接近沐七夕,怂恿蛊惑她根本不可能成功,我们只能暗中进行,像蚂蚁搬家一样慢慢来……”
“慢到什么时候?等你家太子从中牟到利,或者等我和鸩王联手?”
没等她说完,百里英旬就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太子妃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投靠鸩王,太子府会有什么下场?”
“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太子妃也说过,战略合作嘛,今天的敌人就是明天的朋友。”
听到这句话,太子妃才真的惊恐了,满是冷汗的手止不住地颤抖:“那,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第274章本王用来做聘礼
刚才,太子妃被百里英旬的气势所震,冷汗哆嗦,但还不至于惊恐。
因为她知道,即使她真的过河拆桥,一拍两散,百里英旬也绝对不敢杀了她。
至少不敢在今天、在这里,明目张胆地杀她。
她的身份不仅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