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了，再过个十几二十年，这个公司他就再操不了一点心。乔暖没有歪心思还好，如果她有坏心思，顾清明根本压不过她。
况且她看起来对清明也没那个想法，完全是清明一头热。
以后不管两人走不走到一起，乔暖对顾清明而言，都是威胁。
顾国华想到这儿，心里像是有根刺扎一样，极其纠结。
但乔暖那样的人，这么久在元夏也知道不少，如果放她出去，保不齐会对元夏有伤害。
眉头越皱越紧，不到万不得已，顾国华也不愿意对乔暖下手。
想了想，决定先从其他地方着手。
……
“今天那姑娘怎么样啊？”顾国华笑眯了眼。
显然他儿子顾清明相当不高兴，刚才为了打发那姑娘也是费了心思，一张脸面沉如水，“我不想考虑婚姻问题，请您不要再给我相亲了。”
他的眼神极为坚定，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顾国华一阵难过，他承认亏待儿子，可杜薇那女人抱着孩子上门的时候他已经结婚了，正是艰难的时候，怎么可能接受孩子？
没想到那女人心那么狠，孩子那么小就到处乱丢，后来竟然送到了福利院。也是知道他一直求子不成功，这才把孩子找到，给他送过来。
再拿了一笔钱，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她对清明哪儿有一点母爱？
顾国华就顾清明这么一个孩子，自然百般在乎，这被他冷冷看着，纵使再多心思，也只能说：“行行行，爸爸不给你牵线搭桥了，你也年纪不小，有喜欢的人吗？”
顾清明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嘀咕一句，“不考虑这个。”
顾国华含笑看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顾总，您还记得顾经理以前待的福利院在哪儿吗？”
顾国华凝眉思考，好一会儿才说：“好像是h市，清明不爱提以前的事，我也没在意。”
黄长富眼睛里精光闪烁，“之前还不能肯定，但最近您让我观察的事有了点眉目。”
“什么？”
“顾经理对乔副经理可能不只是感兴趣，他们渊源颇深啊～”
顾国华皱眉看着他，等着下文。
黄长富也不敢卖关子，压低了声音道：“乔副经理也是h市福利院出来了……”
话到这儿就打住了，顾国华脑子一转，想到了清明以前的名字：乔梓晨。
他瞳孔一缩，“黄长富，你还查到了什么？全部都告诉我。”
“已经过去六年了，我的人过去本来是打听不到，后来机缘巧合，找到了几个当时同样在福利院的孩子。虽然也都是一知半解，但多方打听，还是知道了个大概。”
“顾经理母亲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没成年，她要按照手续把顾经理带回去。当时顾经理不愿意跟丢弃了他的母亲走，毕竟没成年，抵抗不过。”
“顾经理母亲强制带走他的时候，被顾经理跑了，藏了起来。他再过几天就成年了，顾经理母亲不能强制带走。”
“后来的事有点不清楚，只知道好像是乔副经理带着顾经理母亲找到了他，之后顾经理就被带走了。”
“乔副经理当年不太地道，好像是收了顾经理母亲的好处……出卖顾经理。”
黄长富打量顾国华脸色，对方面沉如水，只对他挥挥手。
等到黄长富走了出去，顾国华愣了好一会儿，拿出手机，拨出一个本以为再也不会打的电话。
“喂，杜薇，我有事问你……”
……
乔暖接手博格力推广以后，手头的事情就多了起来，关于荣谨也被她抛之脑后。
但荣谨是坐立难安，有时候在咖啡店守着，有时候在她楼下。
“唉……”
熟悉的叹息声，杨达周眯眼看荣谨一眼，对于自己老板变得唉声叹气以后，杨达周觉得，他就算再怎么反常，他不会在意了。
“唉……”
就在杨达周以为荣谨今天又会在这样的叹息声中度过的时候，他“腾”站了起来。
“今天下午我要去见暖暖。”他已经憋不住了！
杨达周：“……”
事实上荣谨注定扑空，乔暖下午就被顾国华叫到办公室。
“乔暖啊，我觉得咱们这次和香港慈易的交流你去最合适了。”
“啊？”她有些惊讶，这种交流会一般都是公司真正的高层去的，她一个年轻的副经理，怎么可能是她？
“我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慈易一直和荣氏有合作，荣氏现在你负责，你去最合适了。你放心，就三天，一结束就回来。”
乔暖倒是不担心能不能回来，她就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样的事会什么会落在她身上？
而且慈易举办的这个交流会，都是业内竞争公司，让她去……
“我手上还有些项目，荣氏也脱不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