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她是死了吧,往后她再不是容国的皇后了,她只是乔楚歌。”素问这般说道,宫门便已经在眼前,楼君浅仍旧是那一身藏蓝色的长袍负手而立,微微眯着双眼看着渐渐行来的两个人。
宫门口还停着另一辆马车,逮到载着乔楚戈的车到了跟前了,马车里的人方才探出头来。
“怎么受伤了?”乔衍蹙紧了眉头看着乔楚戈,乔楚戈身上的血腥气实在过于浓烈,是如何都挥散不去的,乔衍会好奇自然是理所当然。
“这会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出城吧。”楼君浅帮着将乔楚戈送到了马车之内,素问素心自然跟着换了马车,方才送他们出来的便是有和顺驾着回去。
如今夜色已深,城门早已关闭。
顾城横策马而来,夜色漫漫之中只有那马蹄声不绝于耳。
“我送你们出城。”顾城横策马而立,横在了马车之前。
楼君浅手中握着长鞭,抬头看了一眼顾城横,缓缓点头:“多谢顾丞相今日相助。”
顾城横沉着眸子看着那马车,最终别过了头:“乔衍,从今往后我顾城横再不欠你什么。你我之间,谁胜谁负,来世再算!”
乔衍始终是坐在车厢之内,并未有要说话的意思,世间所有人只当乔衍是已经死在了肃州,如今……也只当是顾城横是在自言自语吧。
有了顾城横这位丞相爷的保驾护航,想要出这城门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顾城横站在马下,微微蹙眉看着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内的马车。
“相爷,这门是否能够关上了?”守城卫在一旁等着,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这门是顾城横让开的,他这会儿也不敢贸然的就给关上,这不是找死嘛?
顾城横瞥了一眼那边站着的人,最终缓缓点了点头而后低声道:“关上吧。”
赫溪曲手中提着一壶酒,便站在那城门往相府路上的第一个拐角之处,见着顾城横过来便是摇了摇自己手上酒壶:“喝一杯?”
顾城横微微敛下了眉眼,看着赫溪曲手中拿着的酒壶,是思量再三之后才有的决定:“走吧。”
赫溪曲倒是没想到顾城横答应的这么坚决,着实是有些意料之外,毕竟可都想好了怎么规劝这位想来处事严谨的顾丞相的了,却没想到这位丞相爷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点头答应了。
这般深夜了,再想要找到个能喝酒的地方可没那么容易,兜兜转转的是选了许久最后只能够找了个当街的宵夜地方找了个位置,点了两碗混沌。
“早知道走了这么一圈都找不到个坐下来的地方,是一早就应该带着你过来这边的了。”赫溪曲是满脸的莫可奈何,看着顾城横的目光便是一副心怀不解的模样。
顾城横疑惑看了赫溪曲一眼。
“往前,我常同行潜一道过来,他啊,顶喜欢的便是偷偷摸摸的出门,过来这边吃上一碗鲜肉的。”赫溪曲笑脸吟吟的说道,诚然一副在哪里回忆曾经的模样。
顾城横如何都没想到,自己到了最后居然是在这里听着赫溪曲说着乔衍过往的事情,是一坐便是到了天明了的。
那一壶被赫溪曲带过来的酒,两个人慢慢悠悠的喝的一干二净,顾城横嫌少喝酒倒是有几分微醺,只是不算有什么影响。
“你方才说的,再不欠他什么,往前欠了他什么?”赫溪曲满脸好奇的看着顾城横,是忍不住的亲生询问。
顾城横面色带有几分懊恼,却还是实话实说:“是年少时候的陈年旧事,如今再提起来也不过是物是人非,只不过有些事情有些人注定是要记着一辈子的。”
赫溪曲看着顾城横这答得显然是一片模糊的架势,自然也就没有继续锲而不舍的追问下去,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算是这么放过了顾城横了。
既然都说是陈年旧事了,再在这里计较这些,早已经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了。
。
乔衍的确是在肃州遇上了堤坝决堤,只是以乔衍的武功想要在这种事情里保全自己倒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终归还是遇上了些许的意外。
容臻怎么可能会让乔衍平安无事的回来,是派了人过去肃州的,在肃州的人自然是想着撑着这个机会干掉了乔衍。
只可惜,在他们发现乔衍之前,乔衍便已经察觉到了这群人的存在,故而便是躲到了一旁,最终将计就计。乔衍原本早就想要去提乔楚戈找药,却因为种种事情被牵制,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只是乔衍如何也没想到的是,自己方才离开了肃州便被找上门来的五味兄妹两人给堵了个正着。
“北寒之地的东西,即便乔侯爷去了也未必找得到。”
“那又如何?”乔衍终归不可能放着乔楚戈不管,如何也是要去一探究竟的,至少得去试试,不然怎么知道必定一点作用都没有了呢?
“小人这儿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乔侯爷是否有这个心境愿意同在下做过交易。”五味先生笑意盎然的看着乔衍,诚然一副兴之所至的模样。
只是乔衍却并非能够全然信任这个人的,说到底谁又知道这五味兄妹两人想要的,是什么呢?
无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