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笙慌乱抬眸,看向乔楚戈的目光皆是难以置信,连连摇头是泪眼婆娑:“不,不是,当年容臻的确是找上了我,的确是让我替他做事。只是,我没答应的。对容启,我一直是真心。”
“你胡说!”乔楚戈掷地有声,斩钉截铁的反驳,“你若是真心,当日十里红妆风光大嫁之日,为何失踪的人是你?当初那场无明的走水,又是怎么回事?乔楚笙,你在这里信口雌黄也得挑对了时机!”
“当日并非我有意要走。”乔楚笙神色急切的反驳,“当初容臻带人闯入后院,将我掳走,我尚未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便被带走了。等到醒过来时候你已经代嫁入宫,我亦是已成了已死之人,人更是已经被待到了蜀州。”
“那为何你会躲在关鸣阁?苏窈窕是容臻的人,你却和苏窈窕混居一伙,你还说自己不是容臻的人?”
“不是!”乔楚笙急忙上前,握住了乔楚戈的手便是连声说道,“我只是想回来,若是不答应他,便回不来了。我只能躲在苏窈窕的身边,不然容臻绝不会放过我的。”
不论乔楚戈质问什么,乔楚笙皆是应答如流,问到了最后便是连乔楚戈自己都说不上来还有什么疑点。
只是,她终归还是无法相信。
又该怎么信任,乔楚笙她当年便是骗人抢走了容启的,如今即便是言辞凿凿,可……乔楚戈终归还是没办法再继续相信她了。
尺素在一旁一路看着,看着乔楚戈同乔楚笙之间的对话,而后扭头瞥了包铭一眼。
“去将韩枕香带来。”
乔楚笙面色平静的看着被带上来的人。
韩枕香这些日子一直被关在后宫私牢之中,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身材,面色暗淡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韩枕香,你的药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乔楚戈沉声问道。
韩枕香满脸轻蔑,看向乔楚笙的目光便是带上了几分嘲讽,一旁乔楚戈看着连个人之间的模样,只是乔楚笙全然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叫人着实不知该怎么想法。
“我的药自然是从宫外弄进来的,这后宫又不是什么铁桶,想要弄点禁药还不方便?更何况,皇后娘娘您不也是出入无常吗?不然就凭着您这一身剧毒,那儿还有命活到现在?”韩枕香冷嘲了一声,是一力抗下了所有罪过。
容启原本是在里间坐着的,却在听见了韩枕香说的那句“一身剧毒”之后如何也坐不住了,直接推开了房门便出来。
乔楚戈哪里想得到韩枕香竟然会突然来这边一句,再见到容启出来之后便是连忙摇头,而后沉声道:“陛下何必听她在哪儿胡言乱语。”乔楚戈神色急切,是极力辩解的模样。
容启却是已经不相信乔楚戈所说了,一双眸子瞪着跪在那儿的韩枕香,便是冷声质问:“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要谢谢您的好母后了,那毒是下在嫁衣上的,原本是想要毒死了乔楚笙的,却没想到乔楚笙意外出逃,乔楚戈代嫁入宫,最终这毒下在了乔楚戈的身上。”
“你以为太后娘娘不在后宫养尊处优的过日子,为何要跑去佛山清修?那是因为她心有愧疚,因为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害错了人!”
“乔楚戈的这条命早就应该没了,是乔衍这些年来偷偷摸摸的四处寻药找人救命续命,不然你以为为何乔楚戈这些年来一直不肯叫太医来看?她那脉象,一探便知,是个逼死之人,且命不久矣。”
“是真的?”容启回头看向乔楚戈,神色眉宇之间尚且还透露着几丝不相信,只是问出了这番话,终归不见得还能够如同往常那般的信任了。
乔楚戈却当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容启才好,这会儿韩枕香已经将话说的那么明白了,乔楚戈如今再是反驳或者否认早已经是无力回天,更何况已经到了如今的场面,恐怕容启即便是得到了答案也是要叫人请了人过来看的。
容启见着乔楚戈这么一副不说话不应对的模样,便是依然知晓多半便是所言非虚。
“还有多久?”容启敛下了眉眼,看着乔楚戈的目光带着几分词语困惑,缓声询问。
乔楚戈别过了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到,还有多久她又如何知道,这条命原本便是捡来的。
张太医是在里屋的,将外头的动静听得是清清楚楚,见着已经是瞒不住了便是出来:“顶多不过两年的光景,若是两年之内找不到方子,恐怕便是华佗在世亦是无力回天。只是……皇后娘娘这一月以来过度虚耗,恐怕是一年也撑不住了的……”
容启原本以为至少还有几年的,至少还有机会是让他能够去找寻解药的。
可是,却是连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了。
韩枕香看着眼前众人模样,便是长笑出声,看着容启的目光满是怜悯:“后悔嘛?一年都没有了的性命,原本乔衍是有法子救她的,可是现在乔衍都已经死了,还有谁能够救她?”
乔楚戈猛然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韩枕香,对于韩枕香方才所说是不敢相信的。
韩枕香却是一副当做没看见似得模样,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容启,当年乔楚笙骗了你让你错爱了人,甚至是恨了她折磨了她三年,如今好不容易真相大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