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铭自然是没敢顾及什么其他了,是立刻上前,二话不说的直接把人从容启手里头给救了下来。
也不管那送信使到底如何了,包铭是自知从容启手底下救人,这无疑就是在惹怒了容启,连忙跪了下来。
容启是没有要怪罪包铭的意思的,只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包铭,是如何也没想到,竟然是包铭过来拦下了自己。
包铭见着单丞亦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是恭敬询问:“陛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然,包铭足以用自己的向上人头担保,容启必然是做不出这种在上书房内杀人的事情,除非是出事了,触了容启的逆鳞了。
和顺在一帮是急忙同包铭使眼色的,这问题是万万问不得的,容启如今这般模样,谁要是在他面前提了这句话,恐怕是谁都逃不过一个死字的。
容启自然是听见了包铭的询问的,只是他当真是没有那个力气去回答了。
见着容启那是一脸的灰败,包铭即便是再傻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事情了,且是容启都不见得能够受的住的,当即便是有几分的傻眼。
“你说,出了什么事情?”询问容启无果,自然得是弄清楚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然又要如何才能够想好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这是密报,一个侯爷没了,如何也是不能够宣扬出去的。
故而,送信使也没敢包铭让说了就说了的,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容启一眼,是等着容启点头肯说了,才敢说的。
容启这会儿哪儿有心思说这个,他当即是叫着消息给弄得有几分惊慌失措来了的,脑子里面自然免不了的一团乱麻。
乔衍就这般没了?
自己当初就不应该让乔衍去什么肃州的,不过就是赈灾而已,派遣了什么人去不是去呢?怎么就非得是让乔衍去的。
当初赫溪曲拦着不让去,自己不听,当初为何就不听呢?
不然,乔衍也不至于如此的。
还有,该是怎么与乔楚戈交代的,说过是要让乔衍平平安安的回来的,而如今……
容启是再无暇去估计其他的什么人了,跌跌撞撞的便是起身准备离开,是朝着偏室去的。
和顺原本想要跟着上去,这会儿想起容启那边一时半会儿是用不上自己的,包铭又还在这边跪着,故而便是想着还是得先安排妥当了包铭才好的。
包铭这人太过于冲动了一些,若是回头到了乔楚戈的面前,那是乱说话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和顺是等着容启那边没了动静了,方才小心走到包铭面前,低头凑到了包铭的身边:“包将军,肃州那边出事了。”
和顺也没敢大声说话的,那是凑到了包铭的耳边,小声嘀咕。
包铭在听到“肃州”两字时候便是知道大事不好,容启同乔衍之间的感情,恐怕是比亲兄弟还要再亲厚两分的。
还有那后宫里头的皇后娘娘,这出事的,可是皇后的亲哥哥。
“你这些日子就先不要出去了,我会安排了你的住处,好好在宫里头待着。”和顺看了一旁跪着的送信使,“也别怪什么人,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这趟的差事不好。不会亏待你,只是这事儿没过去之前你是不能离开的。”
和顺如是安排了那送信使的去处,是宫里头的私牢,并非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地界。
“当真是乔侯爷?”包铭那是始终无法相信的,这就是这么出事了?这未免也太过于……上回不还说,刚传回来的消息吗?
和顺也只能够是点了点头,不然还能够说什么?
“皇后娘娘那边?”
“刚到的消息,想来皇后娘娘那边还不知道的。”和顺也左右不过能够做下这点决定罢了,剩下的便是不知道了的。
容启这幅模样,自然是不好见什么人,有些事是需要时间去消耗的。
“和顺,几天了?”容启手上拿着书册,却是有一没二的看着,断断续续的实际上是什么都没有看下去的。
和顺手上端着安神静气的汤药:“陛下,三天了。”
容启放下了手中的书册,这些天是无心朝政,却也是在处理的,只是到底有几分力不从心。
“肃州那边呢,有消息没有?”容启扭头看了和顺一眼,沉声问道。
和顺这趟却是不说话了。
容启见着和顺这般模样,也就知道了是什么结果,便也不再多问了,了然点头过后才说道:“没有消息,或许是好消息。”
“陛下说的即是。”和顺连忙附和。
容启斜了和顺一眼,到底是摆了摆手:“你也就会随声附和。”
和顺笑了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容启这会儿是有精神同自己说笑了,想来是已经好了许多了。
“陛下今晚可是要去后宫的?听闻皇后娘娘身子好了许多了。”和顺将汤药在容启面前递上,小声说道。
将碗中汤药一饮而尽,容启微微蹙眉却也稍纵即逝:“不去了,尚且不曾想好该怎么与她说的,当日天灯一事……”
容启便是停顿了下来,低叹了一声,自己当日怎么就不曾有所察觉呢。
那天灯落了下来,许的愿望便是不能够实现了的,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