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横点了点头,总归这事儿算不上谁对谁错,不过是因为关心则乱罢了。顾月蘅担心自己的身体,才会有如今的结果,只是……
“哥……”顾月蘅见着顾城横过来时候,便隐约是能够知道这件事情大抵是自己做错了,只是……那也是别人以为的做错了,终归顾月蘅自己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的。
顾城横微微叹息了一声,方才说道:“放心,这些年我的身体一直不错,不会有事的。”
那也不过是如今有所改善罢了,可是,到底是打小便是体弱多病的体质,好生养着倒也无妨的,若是有所怠慢可该如何是好?
“那地方如今到底是在闹着旱灾呢,您的身子也是这些年养起来的,那地方物质任何都比不上都城,若是有所闪失,可该如何是好?”顾月蘅紧张的看着顾城横,摆明了就是试图用自己的努力试图说服顾城横的。
可是,顾城横显然是一副主意已定的模样,想要有所改变,当真并不见得那么的容易的。
顾月蘅神色紧张的看着顾城横,当真是害怕因为自己的劝解不妥,而最终弄巧成拙。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事儿便是这般定下来了的,你却不必多说了。”顾城横是不愿在这件事情上同顾月蘅说得更多的,便是回头看着容启,“陛下,此事今早朝堂之上已经定下来了,陛下亦是已经下了旨的。”
容启手上拿着折子,实际上一个字都没有看下去的,而是搭在手上,却是目光耳朵都是看着顾月蘅同顾城横这边的,见着顾城横又将问题推回倒了他这边,便是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抬头看向了两人。
顾月蘅见着顾城横这边是已经劝不动了的,这般模样根本就是不听劝的名,故而只能将所有的希望投在了容启的身上,希望容启能够阻止顾城横去往湖州。
“这事儿既然是已经下了旨的,朝令夕改到底是不合适的。回头请了宫里的太医跟着一道去,也好有个照应,这事儿就这么定下吧。”容启实际上也不太愿意让顾城横去的,只是今日朝堂之上,顾城横那一副坚决的模样,着实是心意已决的模样,即便是容启如今顺应了顾月蘅,到时候顾城横必然也还是有办法的。
更何况,更加重要的缘由是,当真找不到适合的人选去一趟了,若是顾城横不去,恐怕还得几天才能够定下来。如今湖州肃州的灾情早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了,若是再耽搁几天,谁知道到时候还会引起什么样子的变故?
顾月蘅见着,就连容启都是站在了顾城横这边的,即便是还有所异议,却也只能够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若没有旁的事情,微臣先行告辞。”顾城横见着这事儿便是这般定局了,情不自禁的便是松了一口气的,“微臣尚且还要回到府中收拾行囊的。”
“顾相先行回去吧。”容启摆了摆手,而后便是等着顾城横退下了。
尺素这边见着那顾城横离开了,便是连忙转身看向了乔楚戈,而后低声说道:“娘娘,顾丞相已经离开了。”
乔楚戈却是摆了摆手,并未要这会儿便出去的意思。这会儿顾月蘅必然还有话于容启说的,若是她现在就出去,必然是要打扰了两个人的,还不如在这里继续等着呢。
顾月蘅全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容启,面对于容启最终的决定,着实是一副不曾想到。她以为是兄长不顾一切,容启才会不得已而为之。可是,如今她都已经站在了上书房里面等着了,没想到容启却还是支持顾城横去湖州的。
“陛下。”顾月蘅神色慌乱的看着容启,便是那说话的声音都是充斥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的。
容启微微蹙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顾月蘅,最终便是低叹了一声,而后幽幽说道:“此事顾相在朝堂之上是费劲了千辛万苦方才争取到的,他虽说身体不好,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便没有了一颗报国济世之心。若是意味的为了保护他而让他一直待在都城之中,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容启所说的必然是在情理之中,只是顾月蘅到底站着的角度有所不同,这世间她唯一剩下的便是自己的兄长,又如何能够让自己的哥哥当真去以身犯险。
顾月蘅几乎是祈求一般的看着容启的,对于容启所做下的决定,依旧是想着能够让容启改变的。
“你若当真是为了你哥哥好,你便不该这般时时刻刻的拦着他,让他什么都不能够去。”容启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了顾月蘅的身边,而后将手中方才开始便一直拿在手上的折子递到了顾月蘅的手中,“你身为顾家的女儿,也该是学学皇后的肚量与心怀天下的气概,不该是只想着自己的。”
乔楚戈这会儿倒是在听里面的动静的,听见容启所说的,倒是微微的一愣,没想到容启回荡着顾月蘅的面这么说的。
顾月蘅手上拿着的折子是前两天顾城横自己递上来的请命折子,容启当初亦是因为看了这份折子,才在最后决定了让顾城横去往湖州的。
原本,虽说不见得有比顾城横更加合适的,可却也不是完全没有人的,只是不见得有顾城横来的那么的合适与叫人安心罢了。
顾月蘅手上拿着那本折子,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容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