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桦因为顾月蘅的话,不得不去正视自己如今的境遇,沉下了眸子看着顾月蘅的目光,带上了浓浓的无法言明的气恼。
顾月蘅见着年桦不再说话,便不再多说什么:“娘娘若是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娘娘大可想明白了再来回复臣妾,臣妾静候佳音。”
顾月蘅便也不在等候年桦的任何言语,带着自己的人,便是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了。
顾月蘅走的潇洒,年桦却停在了原地,如何都不能够淡然的从方才顾月蘅称述的事实之中走出来,只能够近乎痴傻了一般的站在那里……
“顾月蘅方才去了香径里?”乔楚戈挑着眉眼的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册,却是再不能看进去一个字了的,索性便是丢下了自己手中的书册,不再继续看下去了的,而是抬头看着尺素,“顾月蘅同年桦,可是碰上面了?”
那传话的人,是同尺素说的话,尺素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自然是碰上了的。”
“可是有说什么?”乔楚戈抚了抚额头,显然是一派极为疲惫的模样。
这方才不过是一天的时间罢了,后宫之中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乔楚戈当真是不知该如何去应对了的。不过是秀女入宫罢了,宫里头多出来的也就那么十几二十个人而已,若当真相对于这后宫之中的人数而言,委实是算不上什么的。
可是,就是这多出来的一小部分人,竟然是将这后宫搅和的一日之内这般的热闹非常,委实是叫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的。
尺素是将那传话之人传过来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乔楚戈知道的,乔楚戈倒是不曾想到的。这两人这般身份,居然还能够聊上这么多话,更加没想到的是这顾月蘅却当真是干了后宫之中谁都不敢干的不敢说的。
“我倒是小看了顾月蘅了,以为是苏窈窕才能够说出来的话,却到了最后是让顾月蘅给说了。”乔楚戈笑弯了眉眼,止不住的摇头叹惋,而后便是一派莫可奈何的模样,“年桦在顾月蘅走后,可曾有表现过什么出来?”
“这,奴婢不知。”尺素略微一愣,便是神色为难的看着乔楚戈。到底是乔楚戈这般问了,结果自己答不上来的,说白了就是她这个做丫鬟的不够尽心尽力。
乔楚戈见着尺素那般一副神色恍然的模样,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似乎是猛然想起似得:“倒也是我问的不着调了些,这表现出来什么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看得出来的呢?”乔楚戈见着尺素仍旧是不曾有所反应的模样,便是摆了摆手颇为无所谓的模样说道,“罢了罢了,不必纠结于此,可还有其他人的消息?”
乔楚戈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不过就是个秀女入宫而已,更加没有想到这些个秀女一个个的,没一个是省心的料啊。
“月贵人去找了桦贵妃,苏贵人来了娘娘这边,绵贵人却去找了如钩夫人……”尺素停顿了片刻之后,看着乔楚戈的目光带上了些许无奈之色,而后耸了耸肩低声说道,“只怕,有好久过的,也就只剩下这位绵贵人了。”
乔楚戈瞥了尺素一眼,示意尺素继续说下去,她的确是好奇的,好奇的想要去知道这岳如钩同宫未央之间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宫未央是来了这边端宁宫后,便立刻转而去忘了岳如钩宫中的。今日是岳如钩可与大皇子相聚团聚的日子,自然是在宫中陪着孩子的,宫未央这趟过去倒也是赶了巧了的。
“大皇子生的当真是同陛下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得,是有真龙天子之相的。”宫未央方才进了地界,便是瞧见了那岳如钩带着孩子站在院子里戏耍的模样,也不曾估计什么礼仪便是开了口。
岳如钩微微蹙眉,扭头看向了那站在一旁的宫未央,却是顷刻之间舒展了眉梢的。
她向来嫌少在孩子面前表现的如何的凶声恶煞或者如何,不过是想在自己的孩子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形象,原本便是一个月才能够见上一面的,却哪里舍得再叫其他的人有所打扰和占用时间?
“绵贵人今日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今日本宫这边恐怕,不方便招待。”岳如钩是开门见山的便开口准备了逐客令的,她不愿耗费太多的时间的,甚至打扰了自己同孩子之间的团聚,自然说话的口吻也多少有些不太客气。
宫未央却是一副半点都不在意的模样,巧笑倩兮的看着岳如钩同大皇子嬉戏玩闹的模样:“夫人只管顾着自己的事情就是了,臣妾自小便是帮着家中父母带小妹小弟,这进了宫后突然之间身边没了孩子反倒有些不习惯了,私心想着大皇子今日是过来娘娘这边的,便想过来看看。”
宫未央说的卑微,所作所为却也是如此的,便是站在了一旁半点不曾有所动作的。摆明了是一副将自己当做背景,不打扰不说话,只是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
岳如钩抱着已经入睡的孩子递给了静候在一旁的奶娘,而后摆了摆手:“趁着孩子还未醒过来赶紧带走吧,若是醒了到时候恐怕是要哭闹了的。”
那岳如钩方才将孩子交到奶娘手上,宫未央却已经站了出来,拦下了岳如钩的动作,而后神色紧张的看着岳如钩:“夫人没回都是这么做的?”
岳如钩斜了宫未央一眼,神色之间多多少少是有了几分不耐之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