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后宫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你若是不反抗一辈子都这么屈屈辱辱的活着,恐怕什么时候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下都是未可知的。她说白了不过就是下个赌注罢了,若是当真能够帮着容启铲除了容臻,容启必然是会念此对自己有所嘉奖。
封妃如何尚且不论,至少是在容启心中,多少有了她江碧兰的位置的。
乔楚戈是不知道江碧兰心中的多少千回百转的,便是见着江碧兰面色霜雪的模样,便是觉察了多半是叫自己给猜对了。
“兰贵人还是护好了自己才是,旁的事情,还是别操那份闲心了。”乔楚戈便是站起身来,带着尺素与包铭转身离开。
尺素将手中的木匣子端放在了桌案上,便是神色幽幽的看着乔楚戈,而后低声询问道:“娘娘,这衣裳该是如何处置的?”
乔楚戈一双眸子默然出神的看着,便是想起了当年的那件嫁衣,时至今日都不曾弄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在那嫁衣上涂得毒……衣裳……
容启看不过眼容臻,难道容臻便是能够将容启放过?
这衣裳是容臻给的,容臻既然是能够说出“容夫人”三个字的,想来必然是清楚了乔楚戈的身份,这衣服到底是给什么人准备的便是不言而喻的。
乔楚戈敛下了眉眼,紧抿了薄唇,最终淡然吐露:“烧了。”
即便这一副也许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可是乔楚戈断然不允许一丝一毫的危险存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尺素神色为难的看着乔楚戈,到底是上好的缎子做的衣裳,怎么就说烧就烧了呢?
乔楚戈却是仿佛压根没瞧见尺素神色之间的疑惑似得,对于尺素的茫然是全然一副如同没瞧见似得的模样,只是一个人低头沉思的。
尺素看着乔楚戈这是心意已决了,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是默然点头,而后将那衣服连同那木匣子一道送去了院里,烧了的。
尺素都闹不明白的事情,包铭自然是更加弄不清楚了,故而见着尺素将东西烧了,多少是有点儿想不明白的。却是简直乔楚戈那心不在焉的模样,包铭便是想要询问都是开不了口的,便是磨蹭着到了尺素的身边追问。
“这好好的衣裳烧了是做什么?”包铭瞧着尺素那点火的架势,当真是不见丝毫皱眉的,禁不住的便是一阵心疼。便是说这段子,没有个几十两银子必然是买不下来的,再加上这衣裳的做工,可是够老百姓吃上好些年了。
尺素凉凉的斜了包铭一眼,她正是想不明白的时候,包铭还来问她,可不就是撞上枪口了嘛?故而包铭在问过之后,得到的便是尺素一双刺骨的眸子,当即是被冻得一哆嗦了,那是一个蛋都不敢再下的直接抱着自己的佩刀,跳上了房梁当做自己不在了。
乔楚戈坐在房内,一双眸子愣愣的看着前方,却也不知道是在看着什么地方的,像是在发呆又仿佛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对于容启是几时过来的,是一点察觉都没有的。
容启看着乔楚戈那一副失魂落魄似得模样,多少是有些无奈的。于容启看来,乔楚戈是在想着容臻的事情的,他是知道容臻在江上镇的,但是这趟过来也不完全是为了容臻而来的。
“在想什么呢,我都在这儿站了小半个时辰了,你竟然是一点察觉都没有的。”容启低笑的看着乔楚戈,幽幽的抱怨似得说道。
乔楚戈猛然回神,便是抬头诧异的看着容启,是半点都没有反应过来的。
容启看着乔楚戈那副模样,便是一派莫可奈何了:“容臻的事情暂且先不管他,这趟过来还是的先查明白了那批银子去向,才最为重要。”
乔楚戈想的实际上并不是容臻的事情,她想的是当年在嫁衣上涂毒的人是谁。尺素这些年来一直说是乔楚笙在衣服上涂得毒,说是乔楚笙就是为了害乔楚戈的。可乔楚戈却直觉不是如此,那一副一开始是送达乔楚笙房里的,若是当真是她涂毒,她如何知道到最后必然是她乔楚戈穿的嫁衣上的话叫。
那嫁衣上的毒,于乔楚戈看来必然不是乔楚笙所为,甚至极有可能那毒原本是要毒死了乔楚笙的。
只是乔楚笙这人,养在乔侯爷府中却是嫌少为外人知晓,要结下什么仇家不见得那么容易,又是什么人处心积虑的想要置乔楚笙于死地呢?
“我……”乔楚戈是不想让容启知道嫁衣上涂了毒的事情的,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
“那好好的衣裳,你烧了他做什么?”容启便是轻笑着岔开了话题,“不过烧了也就烧了,虽说是名贵的料子,但是容臻的东西我也是没胆子与心情用的。只是恐怕,还得穿着这么一身短打了。”
乔楚戈方才想起自己这堂上街是为了什么的,瞥了一眼容启身上的衣裳……
“不若,去问问包铭是否有可供替换的衣服?”虽说不见的有多好,却到底是比这么一身粗布麻衣的短打,要更加合适一些的。
“那包铭的衣裳?”容启低声沉吟,最终幽幽说道,“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合身……”
倒也不是容启挑剔,委实是那包铭生的过于身胖体阔,容启虽说也不至于瘦弱,却是站在包铭面前多少有几分文弱书生的意味,这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