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虎说完徐大力一家人的遭遇,我们也正好赶到了他家门口。
我一阵唏嘘,心中感慨这徐大力也是个可怜之人啊,于是问道:“他真的有你说的这么懒?前几天不还去看工地了吗?”
徐二虎说:“看工地他也不着调,去了两天就跑回来了,死活不去了。”
说罢,他走到门前“哐哐哐”一顿锤。
院子里半天没有动静,于是又扯起嗓子喊了起来:“叔——叔——你在家吗?”
“会不会出去了?”我猜测道。
牛疯子皱皱眉:“应该在家,门是从里面栓着的。”
又砸了一会,始终没有回应,牛疯子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我也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能出事了,别敲了。”牛疯子将我们向后一划拉,飞起一脚,“咣”的一声,直接把门踹开,一个箭步冲进院子,直奔着屋门跑去。
行啊,老牛!
我一边惊讶于牛疯子的身手,一边紧跟着跑了过去。
屋门是从里面插死的,牛疯子推了一下没推开,也没磨叽,直接又是一脚。
门一开,一股混浊的骚臭味道扑面而来。
“这……什么味儿啊?”我一把捂住鼻子站在门口止步不前。
牛疯子却像是没有闻到,在堂屋里转了一圈,又推开了里屋的门,随即便愣住了。
一看他那表情,我就知道出事了,捏着鼻子走过去往里一瞧,心里咯噔一下。
里屋地面上横躺着一个老头,满脸惊恐之色,两只眼珠子似乎要瞪出来,微巴微张,裤裆里黏糊糊一滩……显然早已死了。
“这……这……”
最后进来的徐二虎,看着地上的尸体,“这”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他就是徐大力?”牛疯子问。
徐二虎满脸惊恐的点点头。
牛疯子走进去,蹲下身子摸了摸尸体,叹道:“还是温的,咱们来晚了一步。”
“他……他是咋死的?没听说他有什么病啊,难道是他家这房子真有什么问题?”徐二虎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眼睛里满是恐惧的表情,四处乱瞅,就好像这屋子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跳出一只恶鬼,弄的我也跟着神经紧张起来。
“像是吓死的,不知道他临死前看到了什么。”
一听到牛疯子说人是吓死的,徐二虎瞬间脸色煞白,身体也打起了哆嗦:“这……这徐大力光棍一根,我去村委通知下,让大家帮衬着处理下后事……”
话没说完,他便转身欲走。
“等等。”牛疯子喊住他,问道,“他家这房子当年是哪家匠人给盖的?”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当时还小,我也不清楚。”徐二虎说完,便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了。
“老牛,徐大力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咱们来找他了,他死了,这事是不是太巧了?”
牛疯子正在查看徐大力的尸体,听了我的话,抬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一抹赞许的神色,点头道:“徐大力那晚应该是看到了凶手的样子,凶手知道我们今天要来找他,所以杀人灭口。”
我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可转念一想,我们要来这南院头子村是吃完饭才做的临时决定,根本没有外人知道,凶手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是我们被人监视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牛疯子听到我这话波澜不惊,似乎早已想到了。
“老牛,这凶手是怎么进来杀人的?这大白天的鬼根本不敢出来,不可能是控鬼杀人,要说人杀人,可这门是从里面插死的,窗户都是铁棂子,根本进不来。”
“这个我回答不了你,世间奇淫巧术太多了,邪门歪道杀人的手段更是不计其数。”牛疯子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唯一的线索断了,事情也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对了,小龙河里的老乌龟也说他很厉害,他是拼死才救下那个女鬼的。”
“看来,我们面对的对手真的很强大!”
牛疯子一边说着,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转了起来,一会又钻到床底,一会又敲敲锅台,一会又仰头看着房梁……
我心生好奇,忍不住问道:“老牛,你找什么的?”
这次牛疯子没有立刻回答我,又寻了一遍,最后来到堂屋里站在一个马扎上使劲敲了敲正对着屋门的那面墙,招呼我道:“长生,去给我找个趁手的家伙事,我要把这墙拆开看看。”
拆墙?真有你的。
“拆墙干什么?”
“找东西。”
我四下踅摸了一圈,从屋门后找到了一把锤子递给牛疯子。
牛疯子接过,卯足了劲头“咣咣”地往墙上砸,没几下,墙皮就掉了下来,露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窟窿。
他伸手进去摸索出一个四四方方生满绿锈的黄铜小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用蜡封的很好的油纸小包,再打开才发现一张古旧的黄裱纸。
“哼!果然不出所料,阴毒至极啊!”牛疯子只看了一眼,就骂了出来。
我好奇心大作,踮起脚着急的问道:“什么东西?”
牛疯子跳下马扎,将黄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