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上饭的空当,扑克牌脸拿出一张宁远县的研究了好一阵子,吃完饭,他开着车又是一阵风驰电掣,直接去了宁远县的一个乡镇,又是四十多分钟,车子在一座山脚停下来。
下了车,我俩抬头望着那黑漆漆的山,扑克牌脸开了腔:“他家祖坟就在这山上。”
“那咱们上去吧。”
扑克牌脸点点头,又说道:“可是我不知道具体位置,你好好瞧着点。”
他说完抬腿就走,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山峦,再看看没有几颗星的夜幕,心中直想问候他的家人。
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挺靠谱的人,此时才发现,原来也挺操蛋的,这么一大片山你让我怎么找?莫说是这黑灯瞎火的大晚上,就算是白天,寻龙点穴也不是那么简单,况且现在已经八点多了,距离子时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走啊!”他见我没跟上,回头催促了一句。
我有点丧气,没好气地说道:“走什么走,这么大一座山,你又不知道位置,咱俩就像两只没头的苍蝇进去乱撞,有意思吗?”
扑克牌脸说道:“我不知道具体位置,不代表不知道大概,你懂风水,结合山脉走势,想找到那块宝地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快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今天正是阴历月初,天上的月亮像条眉毛那么粗,看什么都是黑黢黢的,没办法,我只好拧开手电,摸索着进了山。
山不高,路也挺平,不大会功夫,我俩就攀到了山顶,放眼望去,黑压压的山体轮廓延绵远去,这倒是符合龙脉的特征。
扑克牌脸显然还是下过一番功夫的,他目不斜视,很有目的性的带着我继续往前走。
开始的两座山上还有农田,路也算好走,走到后来,农田没了,路也没了,我俩深一脚浅一脚地又走了两个多小时,再爬到一个小山坡的时候,他又开了口:“应该就在这附近了,你好好看看。”
此时已经快到十一点了,也就是子时,我心中不由急躁起来。
抬眼四处打量,我发现此时我俩身处深山之中。
不过扑克牌脸说的“附近”这词比他本人更加操蛋,这也太过笼统了,四面的光景几乎一个鸟样,再加上天色如此,哪有那么好看的?
我放慢脚步,边走边看,发现这山势呈扭曲状,就像一条爬行的蛇,中间扭着腰。不过,这只是整个山势的走向,并不代表什么,这样看了半天,我是什么门道都没看出来。
扑克牌脸一遍一遍地看手表,慢慢急了眼:“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有?这都十一点了。”
我早就急了,埋怨他道:“你打听一回消息,怎么不打听明白了呢?这么大的一片地界,这么黑的天,一时半会怎么找?”
相互埋怨了一通,还得继续找下去,扑克牌脸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回到:“再找找,实在找不到,只好等子时的那一刻了。”
话虽然这样说,其实我心里根本没底,子时异象显现,不一定在哪个时间段,再加上只有短短的一刻钟,即便是显现出来,又可能还不待我们跑过去便消失了。
所以,我并没有放弃寻找。
“咦?”
又四下看了一会,我忽然看到前面低洼处有波光一闪。
“有水!”兴奋地大叫。
“有水怎么了?”扑克牌脸歪头看着我,显然没搞懂我为何如此激动。
“走,咱们去那边看看,如果那水是个潭或者塘,咱们就找对了,如果是条溪流或者小河,咱俩还得继续。”
“此话怎讲?”扑克牌脸再次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你看这山,连绵起伏的像什么?像不像一条龙?这龙正扭着腰呢。如果那里是一个潭或者塘,它正好在这条龙的腰腹间,像不像龙怀珠?珠在龙腹部,便是整条龙脉的穴眼,如果是流动的水,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大概给他解释了一遍,也不管他听没听懂,直接往那边跑去。
离着水边还有一段距离,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传入了我耳中,一听到这声音,我立马就泄了气。
不用说,这肯定不是潭或者塘了,白高兴一场。
我正垂头丧气,忽然听到扑克牌脸大叫道:“长生,你过来看,这里有一座坟!”
我循声望去,只见在扑克牌脸的身边果然有一个挺大的坟包,孤零零地坐落在水边。
扑克牌脸绕着那坟转了一圈,自语道:“没有碑,不知道是不是那领导家的祖坟,你说,咱俩是不是机缘巧合之下,正好找对了?”
我看看那坟,再看看那条小河,沮丧地说道:“肯定不是,这坟的选址在风水上叫做‘卷廉水’。这水由上而下,正好经过坟前,水大时卷到坟脚,称之为水卷廉。风水中有云:茫茫大水卷向前,家中淫乱不堪言,公爹抱着儿媳睡,小姑抱侄坐堂前。先人葬在这种地方,家里用不了多久就会衰败,怎么可能出大官呢。”
扑克牌脸听我这么一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