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信誓旦旦要传授自己更高明气功的焦祚。
腾云勇次仿佛陷入了不能挣扎的过去。
在大正年代之前,是明治天皇时期。整个岛国开始了维新和改革。
明治维新的过程死了很多人。正如天朝上国所说的,革命哪有不死人的?
勇次的父亲就是保守派的人,被激进派活活打死,几百年的武士家族,一瞬间分崩离析。
年仅八岁的腾云勇次成了孤儿,而且背上了阻挡国家进步的卑劣名声。
从一个大富大贵之家,沦落为街头乞儿。勇次,不甘心。
身为武士的家族,就算是没落,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一边乞讨,一边磨练剑术。勇次相信总有一天他可以用武士刀将仇人杀光。
就算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皇,勇次也要砍下他的头!
然而,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属于武士的时代,在明治天皇在位时期,就已经终结了。
十五岁的勇次,依靠着修炼了七年的剑术,连新任的大正天皇居住的街道都没有靠近就被抓起来了。
罪名是形迹可疑。
监狱中,勇次看到一个孕妇在监狱中生产。
孕妇死了。孩子活了。
出狱后的勇次,带着这个出生在监狱中的带着罪犯血脉的女婴苟且偷生。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武士生存的活路了。
更何况是勇次这种流浪的武士。而且是带着嗷嗷待哺的女婴的流浪武士。
十五岁的勇次,成为了一个婴儿的依靠。
原本勇次打算丢弃她。
可是想到,自己不也正是被时代丢弃的人吗?
终究。勇次决心扶养她长大。勇次用一身剑术,当上了强盗,不论是穷人还是富豪,遇到了勇次,必死无疑,砍下他们的头颅,挂在树上,让他们看看这不干净的人间。
监狱出生的婴儿,本身就携带着罪犯的血脉,又被杀人强盗扶养,听起来很合理,对吧。
但是勇次给她取名为腾云纯子。
纯子。美好,纯洁。
一个15岁的男孩,看着一个婴儿从一岁长到五岁。这五年的时间让勇次变得成熟,有担当。
这种亦父亦兄的感情,是勇次这一生,最为宝贵的东西。
而这一切,被鬼毁掉了。
那个叫鬼舞辻无惨的鬼,在一个夜晚悄然出现,在勇次根本不知情的情况下,将纯子变成了鬼。
五岁的纯子,根本还不明白这世界的一切,就变成了一只只知道吃人的鬼。
勇次并不知道原因,以为纯子患上了怪病。
勇次,一个杀人强盗,背着捆起来结结实实的纯子,开始了四处求医问药。
最终,勇次被鬼杀队的人找到。
纯子死在了鬼杀队的日轮刀下。
鬼杀队的日轮刀,从那一刻开始,杀死了纯子,也杀死了一个叫腾云勇次的人类武士。
现在的勇次,只是一个杀鬼的机器。为了杀鬼,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尼桑。纯子长大以后,可不可以嫁给尼桑?”
“不可以哦。哥哥以后会给纯子找到完美的如意郎君。”
“诶?一压哒,我就要尼桑嘛。”
……
腾云勇次眼神恍惚,终于回过神来。
“jo先生。如果您不是来玩笑,真的肯传授我更强的绝技,我可以将命卖给你!”
焦祚笑而不语。
这个叫腾云勇次的家伙,身上有一种恨意,一种发自内心的狠劲。
虽然焦祚不太清楚他到底有什么过往,但是可以肯定,这样的人一定很想力量。
追求力量的人,而且还被仇恨蒙蔽双眼。
这种人,不做反派简直太可惜了。
焦祚伸出沉稳的大手,将勇次的手握住,手心传递给他一种让人安心的温热。
“我不需要你的命。勇次,你要为自己而活。”
勇次顿时心中升起一种平静的舒适感。
原来jo先生这样令人感到沉稳。
“勇次。不要再说这种把命卖给别人的话了。”
“我看得出来,你心中有自己的坚守。你的命,是属于某个人的。那个人或许已经死去了。或许,你更应该为了她而活着。”
焦祚模棱两可的用某个人来代指勇次心中的温柔。
而腾云勇次自动将这个人,绑定了纯子。
“人的一生,到底该怎么度过?”焦祚接着说。
“我曾经无数次思考过这个问题。直到我二十五岁,在英国旅游遇到了一个叫迪奥布兰度的人。”
“我恍然大悟。从那以后。我找到了自己的生活目标。”
“那就是掌握一切的力量,过上我想要的幸福生活。”
“如果做不到。那人生就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我生活得没有意义。那么这个世界对我就没有任何意义。这就是最可悲的。”
焦祚用敏锐的目光盯着腾云勇次。想看到他眼神中的那种感情。
腾云勇次的眼中,从悔恨中闪烁出来了疯狂的恨。
“只为了纯子。一切只为了她。没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