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也是他欠她的,欠她的一个解释。
“畜生!景家的声誉都快要被你给败光了!”景向天猛烈的咳嗽两声,已然有些站不稳了。
“你怎么把东西弄到媒体上的,就怎么让他们撤下来!”
景烈一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景子钧一直都在国外,鲜少管公司的事。二儿子景子墨,多么好的一根苗子,却忽然转了性格,花心不说,现在还把人家姑娘的肚子给搞大了,这些都暂且不提,偏偏又要弄的人尽皆知。
“浅浅多好的一个姑娘,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伤她的心?”景向天是越说越气,他原本不应该在佣人面前说那么多的,可是他看见景子墨就来气。
骂够了,打够了,景子墨这才松了松手腕上的纽扣,他慢慢的说:“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心里有数,有什么数?”刚刚放下的拐杖又抬起来,但是被景子墨稳稳的接住。
这个爷爷,对夏浅的宠溺都已经盖过了他这个亲孙子,有的时候,他经常会怀疑,是不是夏浅才是他的亲孙子?
“爷爷,不要打了,打了也没有用。”夏浅清脆的声音传来,景子墨抬起头,竟然看见她就站在不远处。
她穿着一条浅蓝色的长裙,光洁的脖颈上没有任何装饰,手腕细细的带着一条丝带编织而成的手链,也很是好看。
她一如既往的娴静温柔,静静的站着,就仿佛是那沉静的湖水。
风吹起她的长发,斜斜夹住的刘海,露出了些许额头。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是那般的美好动人,让人的心弦紧紧的扣起。
夏浅走到景向天的身边,扶住了他微微颤抖的手,柔声说:“爷爷,不是说好一起吃顿饭吗?怎么看见他又恼上了呢。”
“浅浅,爷爷是为你着急啊!”
“景子墨,你现在怎么处置那个叫方什么来着的。”
扶景向天坐下,他又开始絮絮叨叨了。
“景子墨,我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哎呀,你是真的看我老了,好欺负了吗?”
“爷爷,坐了那么长时间你应该也累了,先喝口茶吧。”夏浅端了茶给景向天,顺便朝着景子墨使了眼色。
景子墨这才回答:“等事情结束,就会回到原点。”
夏浅和景子墨陪景向天吃了午饭,这才让他的心情渐渐转好,语气也慢慢开始变的柔和。
这时候,佣人又送了当天最新的报纸给他,他慢慢悠悠的展开。
“咳咳!景子墨,你是不是要活活的把我给气死!”他颤抖着把报纸丢在了地上,景子墨怀里抱着一只浅棕色的小猫咪走进来,一脚踩在地上的报纸上。
微微的低下头,正巧看见上面巨大的标题,景氏继承人景子墨,隐婚成迷。
那篇很详细的写了夏浅是因为什么原因嫁给景子墨的,景子墨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沉迷女色,上面还写了,两人结婚数月,景子墨都没有碰过夏浅。
看到那篇绘声绘色的报道,景子墨的眉头深深的皱起,快要拧成一座小山。
松开了手,猫咪从怀里跑下,他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查清楚,这篇文章到底是谁写的。”
很快,那边回了话:“景总,我早就已经查过了,是个神秘人报的料。”
神秘人……
他冷冷的问:“是少爷吗?”
“这个查不出来,最近那个少爷很少有行动,前两天我查到了他的一个电话,但很快就被他发现变成了空号。”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景总,不过我现在大概已经可以断定了,那个少爷,很有可能就是你身边的人,因为他对你太了解了。”
“十分钟后出来,我有事要问。”景子墨匆匆挂了电话,他抱歉的说,“爷爷,我有事,先走了。”
景向天的声音还在耳后飘飘荡荡:“景子墨,你要是跟夏浅离婚,我就不认你这孙子了。”
夏浅洗了些水果出来,但景子墨早就已经走了,那份报纸还扔在地上,景老爷子一个人坐在大阳台上生闷气。
老人家有的时候就像一个大孩子,随时得哄着骗着,他已经快八十岁了,但还是口齿清晰思维敏捷,可就是有的时候老人的通病改不了,啰嗦爱胡思乱想。
夏浅没有看报纸的内容,她直接把它丢进了垃圾桶里。
把果盘放下,安慰景向天说道:“爷爷,这上面都是些胡说八道的,不足为信,子墨很优秀,我相信他也不是那种人。”
“哎,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帮他说话,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真当我老了!”
她慢慢的哄着:“方瑗也还没进景家的门,爷爷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心中有数。”
中午的阳光有些热烈,暖烘烘的晒在那半透明的大阳台上,老爷子居然就靠在藤椅上睡着了。
夏浅吩咐佣人给他多盖一条被子,然后也准备回去。
这才刚刚到庄园的门口,宋淼便说来接她。
夏浅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已经现身在了庄园的大门口。
“我听说你来看景老爷子,这里太偏僻,晚了你都搭不到车,我想着景子墨肯定又是会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