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巫老三?”楚灼笑盈盈地问。
巫老三非常硬气地坐在那儿,阴沉着脸,冷笑看她,仿佛在笑话她能奈他如何。
这巫老三其实年纪并不大,有一副好皮相,但因为是邪修,身体被邪气侵蚀,十分的样貌也会被毁成无盐,变得十分丑陋,没有修炼者那种被灵气蕴养出来的气息,显得邪恶之极。
楚灼见他油盐不进,忍不住笑了,和气地说道:“我最喜欢硬气之人了。”
因为虐起来非常带劲儿!
巫老三呵呵地冷笑一声,压根儿没将她放在眼里,要不是她有克制阴邪的雷属性灵器,加上白骨罐的噬阴魔虫捣乱,他如何会落到这地步?
纵使如此,一个灵光境的修炼者,他还不放在眼里。
楚灼翻手时,手中多出一柄重剑,毫不客气地朝着巫老三的脸抡过去。
虽说打人不打脸,不过对于楚灼来说,她最喜欢打脸这种事了。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妖兽。
阮妙琴和万俟天奇都有些畏惧地看着楚灼一剑一剑地抡到那巫老三身上,看得他们都为他疼,最后实在是难受,只好移开视线。
万俟天奇瞅一眼阮妙琴那脏得看不出五官的脸,听完她的经历后,心里也有些可怜她的境遇,想到她的亲人都被邪修杀了,不禁联想到自己,不由得叹口气,从储纳戒里拿出一粒万元丹递给她。
“吃了吧。”
阮妙琴被一群邪修追杀,受伤极重,储纳戒里已经没有什么疗伤的灵丹,当下也不客气,朝他说了一声谢谢,便接过灵丹吞服。
在阮妙琴服食灵丹打座治疗时,楚灼也将巫老三虐得差不多,从他这里得知一些事。
巫老三本名叫巫庆,来自一个神秘的部族,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沦落成邪修,被家族和修炼者追杀,几次死里逃生。
一怒之下,他决定报社,要屠尽天下灵修。
于是他在因缘巧合之下,加入一个由邪修组成的势力——邪修盟,并为邪修盟做事。
自从几百年前,邪修盟就开始谋划一件事,他们需要收集大量的妖兽及修炼者的精血,以此来开启某个上古大能留下的洞府。
这孤月崖便是邪修盟在广元大陆的据点之一,他们发现阮妙琴竟然探查到孤月崖,被她发现孤月崖下的秘密,自然要杀她灭口。
将巫庆所知的消息都挖得差不多后,楚灼一剑拍过去,巫庆脑袋一歪,再次晕死过去。
阮妙琴从打座中睁开眼睛,看到身体肿了一倍的巫庆,不由得默然。
邪修原本是干瘦的,像个皮包骨的瘦子,可现在这巫庆看着像肿了一倍,可见楚灼没有手下留情,顿时有些解气,又有些纠结。
她发现,楚灼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纵使她长得娇娇怯怯的,脸上一直挂着笑。
阮妙琴不由得多几分小心,说道:“这位姑娘,可是问清楚了?”
楚灼嗯一声,看着阮妙琴,突然微笑道:“我叫楚灼,他是万俟天奇。”
阮妙琴赶紧恭敬地施礼,感谢他们的救恩之恩,越发的小心。
楚灼盯着她,将从巫庆那儿得到的消息告诉她,最后问道:“不知阮姑娘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阮妙琴苦笑道:“我不想死,若是有机会,自然要杀尽这天下邪修,为父兄报仇,只是……”
当日她混进孤月崖,见过她的邪修不少,只怕日后她都会成为邪修追杀的对象,甚至连阮家都不敢回去,就担心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她也不是没想过向乾天宗求助,只是此次她去孤月崖,已经打草惊蛇,那些邪修为保险起见,定会从孤月崖撤退,消灭痕迹。
没有足够的证据,并不足以取信乾天宗。
加上乾天宗哪里会相信一个依附的小家族的弟子的话?最后的结果,也只是求助无门罢。
想到这里,越发的心酸,她对楚灼道:“这次感谢楚姑娘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是有机会,定会报答你们。”
楚灼打量她半晌,缓缓地道:“我们将要去圣丹坊,若是阮姑娘不嫌弃,不如和我们一同去圣坊丹?阮姑娘现在应该也是没地方可去,不是么?”
阮妙微惊讶地看着她,眼角余光瞥见万俟天奇脸上一闪而逝的惊讶,但他很快就恢复平静,沉默地由着楚灼安排,便明白这两人中,作主的应该是楚灼。
“可是……我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阮妙琴多少有些顾忌。
人家救她一命,她并非忘恩负义之人,知道自己此时已经被邪修盟盯上,今后只能过上东躲西藏的日子,无法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更不能和他们同行,以免给他们带来麻烦。
楚灼淡然道:“没事,吃个易容丹就行。”她转头看向万俟天奇,问道:“天奇,你会炼易容丹么?”
万俟天奇挠挠脸,有些脸红地说:“易容丹是八级的灵丹,我还没尝试过。”而且易容丹被归类为旁门左道的灵丹,并不受炼丹师们喜欢,市面上也很少有易容丹出售。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易容丹也不是万能的,人皇境之上的高阶修炼者,很容易就能发现易容的痕迹,虽然能隐藏容貌,可也让人起疑心,毕竟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