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隔开一重红木冰梅花样的落地罩,窗下一张几案,也是原色楠木,隔开的里头,便是床了。
珍娘走进去看了一眼,只看到满眼的红和双双对对的龙凤鸳鸯,由不得心热脸红,立马又退了出来。
虎儿看着她笑,鹂儿便有意问着福平婶:“上回太子殿下说选了个好日子,是不是三个月后?”
珍娘装听不见,四处摸摸这个,又动动那个。
福平婶故意放大音量:“是呢!这屋子就是正室,到时候那案头上,”示意正是珍娘手摸的地方:“得放一对极大的龙凤烛才好!”
珍娘烫了一下似的缩回手来,瞪了福平婶一眼,却没说话,仿佛绷紧的嘴角一松,就要笑出来了。
正说到这里,钧哥一蹦三丈高地进来了:“我秋哥回来了!”
虎儿笑话他:“还叫秋哥?”
福平婶倒正色起来:“还没过门呢!这倒是正经礼数!晚上丫头跟我回去,依旧在老宅里住,下个月才能正式住进来呢!”
秋子固人已到了门外,恋恋不舍地看着珍娘:“我一来你就要走?”
福平婶禁不住好笑,心说这人呆气又犯了,外头看着冷口冷心又再聪明不过一个人,看见咱家珍丫头就傻了。
用句现代的话不说,叫智商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