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惜在只有一个脑袋,地方太小。
身后下人们也同样穿金带银,披红着绿的,看着是贺寿,可珍娘却觉得她们严阵以待,跟要来进房来打虎似的。
“文二小姐好,兰小姐好!”珍娘不动声色地行了个礼,装作什么也看不出来。
文苏儿对她的反应十分,百分,万分的失望。
于是走到珍娘跟前,打了个转,绕到窗口,然后转身,这才开口:“齐姑娘穿得也太素了,这成个什么体统?按说你现在进了城,又有了程夫人做干娘,也该长些眼界了,城里这许多绣铺,你就没买些好货色给自己添添光么?”
添什么光?跟你似的往身上刷一层金漆就风光了?
是出丑你知不知道?
这样想着,珍娘的目光便移到了兰麝身上,后者正洋洋得意呢:“是啊齐姑娘,你这样也太寒酸了,别说对湛景楼名声不好,只怕程夫人的脸上也不好看,若说手里紧呢,倒可以去我家绣铺,给你赊帐好了。”
话到这里,文苏儿先放声大笑,然后是兰麝,低头掩口,貌似大家闺秀的笑,再后来便是八个下人,雷打似的轰天而笑。
楼板也快被震出灰来了。
珍娘不卑不亢地笔直站着,等她们笑完,方才慵懒地勾了勾唇,眼神中掠过一丝鄙夷与轻视:“诸位有没有听过四个字,叫仆效主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