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珍娘不说话,细心地将烤成壳的面糊剥下来,鼻子凑上去闻了闻,秀美的眉峰立刻锁到了一处:“婶子,”她回过身来,深深地看了福平婶一眼:“你没跟我说实话吧?”
福平婶脸上的红愈发挂不住:“哎呀珍丫头,”眼圈也红了:“不是我不说,是二爷爷不让啊!”
珍娘没再说话,取一块抹布垫了手,又用细纱布蒙住罐面,将罐子里的药汁滤进个大盖碗里,再换块干净的棉布,将碗扎得结结实实,最后放进只荸荠篮里,牢牢盖上篮盖,稳稳拎在手里。
“走,婶子,我送你回去。”
福平婶正想说,你还没吃饭呢,抬起眼撞见珍娘的眼神后,她没再开口。
“钧哥饭吃完了没有?一块去。”珍娘的语气不是询问,钧哥乖乖放下吃到一半的饭碗,快手快脚地拿出两只灯笼来。
夏日天长,走出门时,天还放着光呢,钧哥手里的灯笼就没燃蜡,一行人走到村头老槐树下时,又一次看见了四大恶人。
这回四个人倒凑到一块来了,也只他们四人,不见旁人。也是,这个点儿人家都回家吃饭了,还有谁在这外头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