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延微一挑眉:“说你是我的什么?”
“童养媳……”姜聿白含糊不清地回道。
“什么?”陆锦延弯腰凑过耳朵,“甜甜大声点,我听不见。”
“童养媳!”姜聿白破罐子破摔,声音大了起来,“他们说我是你的童养媳!”
“哈哈哈哈……”陆锦延开怀大笑起来。
“陆锦延!”姜聿白气着了,伸手拧他腰上的痒痒肉,“你还笑!”
“我衣服穿多了,拧这里可不疼。”陆锦延努力收住笑,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扯都扯不下来,“甜甜,谁跟你说的?”
“初中同学……”姜聿白有些郁闷,“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传言?”
“这个传言也没什么不好啊,你不喜欢?”陆锦延紧紧盯着他,语气微妙地变了变,“不喜欢做我的小媳妇?”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好吧?”姜聿白迈开脚往前走,嘴里嘟嘟囔囔道,“我们明明是好朋友……”
陆锦延连忙推着自行车追上去:“甜甜,等等我!”
姜聿白没回头,但脚步还是慢了下去。
回到家后,陆锦延越想心里越觉得美,作业也写不下去了,洗完澡换好衣服,轻手轻脚地溜出家门。
房间内,姜聿白正坐在地上画画,忽听窗外传来一声熟悉的“甜甜”。
他怔了一下,放下画笔走到窗前,推开窗往楼下看。
曾经如同牢笼一样囚禁他的铁窗已经被拆下,他现在已经可以自由地打开窗户了。
“甜甜!”陆锦延正站在窗户下,仰着脸冲他笑。
姜聿白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陆锦延面上笑容扩大,“我来看我的童养媳不行吗?”
姜聿白耳根莫名一热,低声命令道:“陆锦延,不准再提这个词。”
陆锦延微一耸肩,语气无辜道:“可这个词又不是我说的。”
姜聿白开始后悔自己口没遮拦什么都告诉他,作势关上窗户:“你回去吧,我要继续画画了。”
陆锦延不同意:“我不回去,你快给我开门。”
姜聿白不想理他,关上窗户转身走回画架前。
结果刚一拿起画笔,窗户上传来砰砰的声音,抬眼望去,心跳差点骤停。
陆锦延双手抓着窗栏吊在窗外,正看着他笑。
“陆锦延!”姜聿白吓得音调都变了,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奔至窗前,开窗时手都在抖。
陆锦延利落地跳进窗内,落地后还没开口,就被一只手用力推到了墙上。
“你疯了吗?”姜聿白眉心紧拧,“好好的楼梯不走你爬窗?摔下去怎么办?”
“这么一点高,摔下去又摔不死。”陆锦延后背靠着墙,口吻轻描淡写,“谁让你不给我开门的?”
姜聿白气得又打了他一下:“摔不死,摔成残疾你就开心了?”
陆锦延捉住他的手,开玩笑似的回道:“摔成残疾也没事,不是还有小媳妇养我吗?”
“你这人……”姜聿白一时不知该回些什么好,抽回自己的手坐到床尾,一脸气鼓鼓。
“好了好了,我下次不爬了。”陆锦延跟着坐到床边,轻轻捏了捏嘟起来的脸颊肉,“那你答应我永远不能把我关在门外,可以吗?”
姜聿白还在生气,扭过脸不应声。
“嘴巴都鼓成小河豚了,真可爱……”陆锦延低低地笑,掐住他的下颌逼他转回脸来。
“陆锦延你——”话音戛然而止,微张的唇缝被顶开,塞进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甜甜的奶香味在舌尖融化开,姜聿白一下子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甜吗,甜甜?”陆锦延目光不自觉盯着他的唇。
“嗯……”姜聿白含着糖,语气撒娇般控诉道,“每次都是这招……”
这么多年,端着脸的小绅士不知不觉长成了表里不一的少年人,在外人眼前永远优秀得体,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释放真实的自己。
唯一不变的是,只要他伤心或者生气了,陆锦延就会用甜甜的奶糖和小蛋糕来哄他,百试不爽。
“你不就吃这招吗?”陆锦延点了点他的鼻尖,笑眯眯地问道,“好吃吗?”
姜聿白点点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还有吗?”
红红的舌尖在眼前一闪而过,陆锦延微微眯了眯双眸,口中回道:“你自己找找看。”
这是他们之间的小游戏,姜聿白不疑有他,伸手就往他的口袋里摸。
但这一次,他还没摸到糖,反倒被那双大手一把抱住了。
陆锦延将下颌磕在他的颈窝里,热乎乎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侧:“甜甜,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姜聿白脊椎一麻,不禁瑟缩了一下:“不要。”
“为什么不要?”陆锦延蹭了蹭他的脸颊,嗓音含笑,“是谁害怕打雷钻进我的被窝,又是谁抱着我睡觉不肯撒手?”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姜聿白挣扎了一下,“现在我们都长大了……”
“长大了就不能一起睡了,这是什么道理?”陆锦延干脆将人抱到自己腿上牢牢按住,一脸理直气壮道,“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