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可以做到!”
女人压抑不住,在低声啜泣。
系统:【这时候还是要抽卡!】
苏宝珠:【如果是在没抽卡的情况下,我暂时会判举人无错的。】
系统:【啊?为什么!】
苏宝珠:【人证需要和物证辅佐,女方到现在也没拿出能和举人在一处生活的物证,我能怎么判。】
系统:【……有道理!】
冯京令又敲了敲惊叹木,看向女子,道:“你既然和他结为夫妻,那一件事问你当是不难——他的八字是多少?”
女子:“……我不知道,我看不懂那些。”
冯京令点点头,并不意外:“那当年合八字的庚帖,有带来吗?”
女子:“……也没有,被蝗虫吃掉了,找不到了。”
冯京令:“其他能证明身份的呢?”
女子大恸道:“潼北日子不好过,一年大雨山崩,一年大旱河干,一年蝗虫侵袭。嫁妆都拿去抵了钱奉养父母,彩礼已经被父兄拿走,去别处讨食。我还能拿出什么呢?”
秀才叹气道:“能找出个当年吃过喜酒的老爷爷,已然不容易了。”
冯京令点点头,就要说什么,那举人却彻底崩溃了,怒道:“别编了!我知道你,当年一个府学的,你想借我的卷子抄,我不给,你就一直怀恨在心,然后还有你——”举人指着那女子,手都在抖,“我还认得你,你是潼城暖香阁里的人!一夜的夫妻之实也或许确实有,但我钱也给了,钱货两清,你别太过分了,还抱着不知哪里来的孩子污蔑是我的!”
秀才呵呵冷笑了两声,“现在来污她是娼妓了?”
女子一下子痛哭失声,嚷嚷着“既然夫君如此污我,那我也没什么好活的了!”说着就要抱着孩子往房柱上撞去。审堂里的衙役连忙拦住了。
举人又气又急,大吼道:“你们无凭无据!无凭无据!”
冯京令重重一拍惊堂木,道:“本官会再行核查,先把他们都带下去!”
顿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秀才闹着说京令包庇举人,举人闹着说京令不还他清白,两边看着都不太满意。
不过最后好歹是都带下去了。审堂里一时安静。
冯如馨低声问道:“宝妹妹,你如何看?那举人是否可是冤枉的?”
苏宝珠坦诚说:“我看不出来,并且我估计着,暖香阁大抵也在这三年中几经辗转,找不到底契了。说来有问过一些私密信息吗?”
冯如馨失笑道:“前几天我也去审那女子了,她能把那范举人身上痣的位置说得清清楚楚,但也确实什么结婚的定契都给不出来。实在没法,才让他们先当堂对峙。
“这就是近日皇上下旨后的一个难点了,一些举人素来与人有怨,于是捏造罪名,或真或假,虚虚实实,也不好判——那个秀才是潼地的讼棍,也蛮有名气的。”
苏宝珠:“如果从确有其事的角度去想,会如何?毕竟三年前他应也是秀才,若是娶了姑娘,婚事会办成什么程度?当地一些富有声望的人会不会去参加?”
冯如馨平时比较冷清的,却也禁不住冷笑了:“潼地那群人,好一点的官权利被架空,只能虚坐三年,实际能说得上话的,盘削无度,谁给钱就替谁说话。他们说的话,三岁小孩都不信。”
苏宝珠诧异道:“先前卢家查下去了,还是如此吗?”
冯如馨点头:“下去一个卢家,只是其他几家盘剥的地方更多罢了……这也都罢了,不在其位,不谋其事,这可如何是好?”
系统:【一抽卡,解千愁!】
苏宝珠思索了下,大方道:“我去问下安平公主,你那边也写个情况,把情况递上去——这种解决不了的就往上报,不用和自己的长官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