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事,我宋家的昕儿为什么不行?之前你家不是还有和太子谈一段么,睿王你们怕是都看不上眼的,倒不若居中调和一下,便宜便宜我家那个小的。”
周雯鹊豁然起身去掳袖子,这情况不掳袖子还当苏家很好欺负不成?!苏宝珠也起身帮周雯鹊拉起袖子。
可她们刚站起身,不远处就传来了一声嗤笑:“孤什么时候和苏家谈过一段?”
一众人,认识的已然俯身下去,不认识的,瞥见来人身上的蟒龙纹样,也连忙俯身下去。
“参见太子殿下。”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抬了抬手:“起来吧,可有人替孤答疑解惑?”
苏宝珠已经扶着周雯鹊坐下,苏宝灿也不打算开这个混口。现在的压力全在宋夫人身上。
宋夫人的脸憋成了猪肝色,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太子轻笑一声:“那看来是没这回事了。孤还奇怪呢,和苏大人谈点刑部的政事,如何就变成了‘和苏家谈过一段’。若是宋大人能和孤谈政事,是不是又变成了孤和宋家也谈过一段?”
苏宝珠:【太子的话很简单,若是宋家在朝中有实权,那宋家女儿也能有更好的婚事。】
系统:【宋夫人听到这,得扎心了。】
说完,太子哈哈大笑,众人也给面子地哈哈大笑。
宋夫人再没脸没皮,也不好坐在这里了,起身就要告辞。
太子也没拦她,只招了招手。
这时众人才发觉太子身后跟了几个婢女,俱抬着箱子。
一旁有夫人好奇开口:“这是什么?”
太子不答,不过婢女已然小心翼翼把箱子打开,从布匹中把物事捧出来。婢女捧得小心,放在亭中央的石桌上。
众人一见清物事的模样,纷纷屏住呼吸。
苏宝珠见多了不少好东西了,见到了,也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一样,瞪大了眼。
这是一棵通体血红的珊瑚树,血红地像是下一刻就会滴出水。珊瑚纹理又恰到好处地点缀树枝,树枝繁密,让整棵树更圆融美丽。
这是真正的极品珊瑚树!
然而婢女捧完一棵,又从箱子里捧出第二棵。稍小一些,但同样是不可多得的血珊瑚。
还没完!还捧了一个玉盘出来,玉盘里滴溜溜滚着一粒珊瑚珠,玉白中的一点红,更是吸引人的目光。
太子见她们这般反应,方笑道:“睿王听说周夫人寿辰将至,特送两株珊瑚以贺。而珊瑚珠呢,是睿王听说二姑娘年龄小却已然十分有胆识,额外送的。”
知道周雯鹊大前年才过了三十岁寿辰的苏宝珠不免沉默了一瞬。这个理由好敷衍,和这礼物的珍贵比起来,显得更敷衍了!
系统:【就感觉,睿王其实知道婚事要定,但不好直接送礼表示友善,于是故意给了个很离谱的理由。】
苏宝珠:【虽然一下子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就当娘每年都过寿辰吧——好吧好吧,那就这样吧。】
周雯鹊和苏宝灿已然要俯身道谢了,苏宝珠也跟着道谢。礼节做到位。
太子把礼物展示完后,就让婢女把珊瑚树放回去,送到苏府里去。就离开了。
太子走了好一会儿了,众人才回过神来。连忙要围着周雯鹊奉承。
然而又来了个婢女,服饰虽不华丽,容貌也是寻常,可细细一较,却能见着她的鞋面都是苏绣,可谓是秀蕴于内,若想轻视,定能让人吃个大亏。
众人不免静下来,眼见着那婢女朝周夫人那去,屈了一礼,柔声细语道:“夫人,陆家少爷听说您爱绘画,他难得来京城一趟,故淘了些群青色用的青金石,另其他几罐草木色料。”
这礼寻常,虽然颜料价贵,可在场的人又谁家买不起颜料呢?
可婢女接着就说:“这颜料有一点最奇,就是加了些许丹水后,可使颜料色泽不褪,更胜金石之色。”
众人不敢高呼,只能暗地哗然。现今的颜料,要么是用金石研磨而成,颜色虽经久不散,却也价贵,尤其是青金石,其价堪比足金。
而草木之色虽好,然而色泽浅淡,一旦作画,往往要涂抹数次,才能让色泽浓郁。
这不知名的陆家送的颜料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颜料里的丹水!若切实有这婢女说的功效,那之后的绘画岂不是更加自在写意,富有色彩?
众人都不免用羡慕的眼神看向周雯鹊,瞧她这侯府夫人的日子过的,这礼物!珊瑚树、珍稀颜料……哪样不是令人羡艳?
周雯鹊的嘴角暗地里抽搐了好几下,她哪里喜欢绘画!苏府是武勋世家,苏宝珠都只是以弹琴做托词去逍遥自在,其他人更是在琴棋书画上兴趣不大。只有苏宝灿暗地里喜欢去画室里休息。
她怕是又被做了一回筏子。
不免有夫人开口探问:“这陆家,却是哪个陆?”
婢女屈了屈身,不卑不亢道:“是英城陆家。”
夫人恍然:“是西赢侯的公子啊,若我没记错,他还未有婚配……”
婢女不理会,只含笑看着周雯鹊。
周雯鹊:“……”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