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脸色已然惨白,撑着要要落泪:“怎么……怎么能这么污我清白?我都无妨,悦儿怎么办?有我这般被非议的娘亲,她该如何在京城立足,又如何能入宫?珠儿说到现在,也只是没根没源的一张纸,还有一些流言。那些流言如何就、就能盖章,是我传出去的?”
苏老太太也恼怒不已:“雯陵只生了两个,身子骨就差了下去。我见兰儿聪慧可人又贴心,多夸了她几句,惹了那些势利眼背地里多舌。雯陵自己多心矫情,因此抑郁故去,是她没福气,与兰儿又有何关系?”
黎柳兰有苏老太太护着,当即凄凄切切地再往下说:“不论当年是否有婚约,眼下我守寡多年,孩子都能成家了,本是因无处可去来的苏家,苏家小姐如此不待见我。表哥,这是您的意思吗?”
苏承泽只看着一张张证词,越看脸越黑,越心绪激荡,越胸腔起伏,根本无暇理会黎柳兰和苏老太太的一唱一和。
“不,这是表姨你的意思,”苏宝珠开口断论,随手就把周雯鹊身旁完全没碰过的茶水端起来,举到黎柳兰面前,“黎表姨,你若真想进这家门,那就先喝一口进门的茶,如何?”
黎柳兰下意识瞪大眼,身子连忙后退,推拒的意味不能再明显。苏宝珠也没坚持,把茶水在太医丞面前晃了一圈,就放了回去。
——太医丞默默收回准备接茶盏验水的手。
苏老太太犹然不解,蹙眉问道:“什么意思?珠儿!我说过多少回,不要做这种无端挑拨的事——”
苏承泽无力地止住,递过一张证词:“娘,别说了。若不是雯鹊平日只喝白水——娘你自己看吧。”
苏府里能当家的俱会识文断字,苏老太太也是。她一目十行看下来。
——周雯鹊身边的端茶侍女承认,黎柳兰在入府的时候就收买了她,让她在每天端给周雯鹊的茶水中加一些阿芙蓉的粉末。阿芙蓉喝多了,会使人暴躁易怒,产生幻觉,长此以往,不仅会产生依赖性,更会状若癫狂,变成一个疯子。
很显然,黎柳兰这回没有钱姨娘可以挑唆了,于是她亲自上。
苏老太太凝滞几息,下一瞬,她近乎暴怒地把这张证词撕碎。
“谁准你们母女两如此污蔑我黎家女儿的!”
门口同样传来一声暴喝:“谁准你黎氏如此残害我家周家女儿的!”
苏宝珠:【终于来了,盼得是望眼欲穿了!】
系统:【呱唧呱唧鼓掌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