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想牵着沈惜离开,谁知乔三夫人却挡在了他们面前,面色不虞的道:“你把这烂摊子丢下,就要一走了之?哪里有这么容易?谁知道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下作的小娼妇和这野种!”
乔三夫人仍然不愿意接受现实,乔湛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他微微笑道:“三婶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要问您也应该是问三叔,跟我有什么干系?”
可她就是一口咬定乔湛是故意给三房添堵,乔家的男人长相都有几分相似,谁说这孩子就一定是乔三老爷的?
“你说谁的种就是谁的?”乔三夫人口不择言道:“你怎么不说是你的种,是你四叔的种!”
她这浑话乔四夫人头一个不爱听。
她们三房出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反而想赖到长房和四房身上。“三嫂莫不是气糊涂了罢!这话也是能混赖人的?我看还是即刻把三老爷请回来对质的好!”
太夫人眼看闹得着实不像样子,准备让人先把雁娘母子二人待下去,派人审问,谁知乔三夫人却不放,顿时混乱的厮打起来。
雁娘的发鬓被乔三夫人抓散了,衣裳也被扯破了领口,她一边躲一边哭,身边带着的孩子更是吓得大哭大闹起来,母子二人看起来极为凄惨,像是被人欺负狠了。
乔湛怕她们不想到碰到沈惜,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准备离开。
谁知他们二人还未来得及离开,只听到一道焦急的男声传来。“快住手!”
沈惜忙抬起头,进来的正是乔三老爷乔務。
他竟会来得这么快。
那雁娘一见乔三老爷,便委屈的大颗大颗滚落泪珠,也不说话,梨花带雨的模样简直让人心碎。被称作“江哥儿”的小男孩年纪小,不懂得掩饰,见了乔三老爷便扑上去喊“爹爹”。
乔務愣了一下,又是心疼又是尴尬。
面对妻子的凄厉绝望和母亲责备的目光,纵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乔務,也不免脸上挂不住。
江哥儿抱着乔務的大腿哭得伤心,乔務也不好不管他。听到他嗓子哭哑了,唯有心疼更多些。“江哥儿乖,不哭了。”
他不开口还好,这一说话彻底让乔三夫人爆发了。
“老爷!您叫这个野种什么?”乔三夫人歇斯底里、状若疯妇的看着乔務。他竟然不知廉耻的承认了!“你回家来不先向娘请安,不去看望孩子们,竟在这儿哄他!”
她的话音未落,乔四老爷便皱紧了眉头。
既已败露,他的面上到底是挂不住的。乔三夫人还这样不管不顾而的大吼大叫,简直没有一点正室的风范和容人之量。
眼下乔湛还在,乔務放下了江哥儿,把他交到了雁娘手上,乔務看到雁娘的狼狈模样,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心疼。早就死死盯着两人的乔三夫人发现了,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侯爷果真厉害。”乔務面色不善的看着乔湛,语气中透出几分嘲讽。“没在锦衣卫里头领职,真真是大材小用了。”
乔湛既是敢做,就想好了后果,他坦然的笑了笑,倒像是接受了赞美一般。
“三叔过奖。”
乔湛能发现乔務的秘密,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要知道这孩子是在热孝中有的,不藏好了可不行。乔務这两年不在京中的日子多些,恰巧有下头的人讨好,送了个淸倌儿让给乔務。那淸倌儿便是雁娘,有副好嗓子,身段婀娜,模样姣好柔媚,顿时便把乔務的心给勾住了。
素日乔三夫人管得紧,善妒吃味,一旦离了她,乔務只觉得舒坦了许多。
只是乔務也知道雁娘身份不好,再加上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乔務是不准备让她们母子回到侯府的。只准备给她们置办些产业,富足的度过这一辈子便也罢了。
他自认为做的十分隐蔽,除了心腹小厮无人知道。
前几年和乔湛争爵位失败后,乔務便把心思放在了政绩上。甚至主动要求外放,好攒些资历。在外头给他提供了便利条件,眼见有了些资历在身,听闻北边动荡又起,便在准备回京。
他已经在京中置办好一处三进的宅子,给雁娘母子住。为了掩人耳目,他悄悄的派人先送雁娘母子进京,自己准备过两日再来的。
可收到三夫人派人加急送的信后,他便坐不住了。又听到京中传来消息,说是雁娘母子被人带走了,心中更是不安起来,这才快马加鞭不眠不休的赶了回来。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三叔不必放在心上。”乔湛道:“不打扰您一家团聚,我们先告退了。”
沈惜发现乔湛噎人也很有一手。
两人才要离开,只听乔務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乔湛,沉声问道:“乔湛,你待要如何?”
乔湛牵着沈惜站定,转过身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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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和乔湛不再管三房是怎样的天翻地覆,两人的心情都很不错。
等沈惜在心里慢慢的把这两日的时间线捋顺后,不觉对乔湛十分佩服。乔侯爷果然是说做就做的行动派,这才替了分家,就立马搞定了最难缠的乔三老爷。
虽然这里头乔湛早就下了不少功夫。
“侯爷,您把那雁娘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