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过来,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我出门的事。”乔漪在哥哥面前总算恢复了些幼时的亲密,她点点头道:“还请哥哥别告诉嫂子,咱们去做什么。”
乔湛闻言,不由微怔。
乔漪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着头,低声道:“您是知道嫂子的,心里总是想着别人多些。若她知道我为了此事出门,兴许就不让我去了。”
她想起今日一早沈惜还试探着问她不如去离家里最近的妙华寺,可她听人说过青山寺供奉的菩萨最为灵验,她在心里也是许愿了的。
虽是自己没有明说为何缘故才去的,可聪明如哥哥一定猜到了,才说出那样的话。
乔湛带着乔漪出门终究是有些不便的,且又路程远些,沈惜怕乔漪有哪里不适应又不好同乔湛说。
“没问题。”乔湛还甚少被乔漪主动要求过什么,自然痛快的答应下来。虽是向来不信这个乔湛见那日沈惜果然母子平安,情愿为了她们而相信。
他的话音未落,乔漪便舒了口气,面上的神色也为止一松。
平日里兄妹中间有沈惜在,从来都不会冷场。眼下只有兄妹二人,说完了正事后,便又有些无话可说。
乔湛不知该怎样让妹妹更自在些,回忆着沈惜往日陪伴乔漪的情形,让人特意去小厨房端了点心和新鲜的瓜果来,自己要了茶,却给乔漪倒了掺了蜂蜜的温水来,把她当小孩儿哄。
看着哥哥有些笨拙的讨好又不得其法的举动,乔漪的唇边露出浅浅的笑容来,心中暖暖的。
“哥,我觉得婧表姐和二舅母有些怪怪的。”乔漪犹豫了片刻,还是对乔湛道:“我从二姐她们口中听说,原先外祖父想让婧表姐嫁给你?”
乔湛听到这样的话从妹妹口中传出来,总感到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算是默认了。“她们在你嫂子面前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乔漪摇了摇头。“在嫂子面前她们倒是没敢说什么,可她们跟三房走得太近了。婧表姐和张柔娘很投缘——哥,是不是张柔推了嫂子?”
当日所发生的事,乔湛已经几乎查清了。就是张柔始终对沈惜心存不满,故此花银子寻了会武艺的姑娘,跟在她身边混进了永宁侯府。
之后便是利用烺哥儿来引出沈惜,又让沈惜跌倒早产……
听起来这已经是全部事情的真相,可乔湛却觉得其中还缺了些关键的地方没解开。这一切的时机太过恰到好处,府里定然有人帮张柔。
做这事的人已经确定是三房无疑,乔湛之所以没声张,就是想等小葡萄满月宴后,再让侯府乱起来。
然而还有另外一件事让乔湛很在意。
烺哥儿出现在永宁侯府的时机太过恰到好处。
陈莹一早便摆脱了嫌疑,她一直都在大家的视线范围内。可是她带了烺哥儿过去,这点不容忽视。
而知道烺哥儿和沈惜极亲近的安亲王府的人,可不止她一个,还有常玥。比起陈莹来,常玥才是更恨沈惜的人。在御花园中常玥便敢出阴招想要害沈惜,而如今,两人身份愈发云泥之别,只怕常玥更加恨得咬牙切齿才是。
可常玥自从进了安亲王府后便没什么消息传出来,如今又有了身孕在后院安心养胎。
这两个女人同惜娘被推倒的事,只怕都脱不开干系。
只是两人的身份,着实有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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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引起怀疑的还有祁恪。
若说常玥和陈莹同这件事完全无关,他是不信的。尤其是陈莹,偏巧她就带了烺哥儿不请自来去了永宁侯府。而常玥也往外头传递消息频繁了些。
这些时日眼见九皇子日益坐大,手中的权利早就超过了他,祁恪已经把大半的精力转移到了争夺太子之位上。
对后院的两个女人,祁恪只要她们安分守己,不惹出事端来,便无暇再理会。
“王爷,王妃去了常侍妾的院子里。”祁恪正准备让人再去查时,却听到了内侍的回话。
陈莹自从进府后便从未踏足过常玥的院子,以她的骄傲,她还不屑把常玥放在眼中。祁恪就要站起来,还没离开书案,他定了定神又重新坐下。
他不知道陈莹是何用意,他却不能让自己辛苦经营的形象毁于一旦。
“只要不出人命,便由着王妃罢。”祁恪神色淡漠的道。
小内侍神色慌乱的点头,答应着去了。殊不知常玥的院子里,并不是剑拔弩张的气氛,或者说只是陈莹单方面的恐惧。
“见过王妃。”常玥见陈莹竟然过来,不好避着不见,只得撑着腰出来,艰难的给她行礼。
常玥怀了双胎的肚子已经比寻常足月的妇人更壮观些,她行动已经颇为不便,哪怕常玥想要规规矩矩的行礼,也是有心无力。
“起来罢。”陈莹掀了掀眼皮,对常玥不自觉挺了挺肚子的举动,竟似是视而不见。“你们都下去,我要跟常侍妾说说话。”
常玥听罢,扶着肚子的手便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衣裳。
看出了她的紧张,陈莹终于肯抬眼看她,竟还“噗嗤”笑出了声。“放心罢,我再怎么瞧不上你,你肚子里也是王爷的骨血。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