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惜还是把脸埋在被子下面不肯出来,从被子里透出她的声音, 瓮声瓮气的。“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就好了,您爱干嘛干嘛去。”
乔湛面上是少见的尴尬之色。他误会了沈惜,还语气不怎么好的说了一大篇话。他知道沈惜害羞,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把她逼到了极限罢。
“惜惜,乖,快把被子掀开。”乔湛怕她被闷坏了,又不敢用力拽开被子,怕是伤了她。他只得低声下气的道:“是我不对,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得看在咱们孩子的面上,好不好?”
提到孩子,沈惜犹豫了一会儿,好歹把被子稍微松了条缝隙换气,只是整个人仍然不肯出来。
乔湛看准机会,眼疾手快的把被子从沈惜头上给掀了起来,露出她红扑扑的脸蛋儿。一番折腾下来她亵衣领口松散着,露出一大片春-色。
沈惜越想越憋屈。
她都准备那样做了,乔湛这个木头竟然想歪了去。虽说她很感动乔湛的表白,可还是觉得不爽。
“乔湛!”沈惜忽然翻过身,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扑向乔湛,气势汹汹的对着他。怕惊动外头值夜的丫鬟,压低了声音还不忘了摆出派头来:“你也给我听好了!”
然而看在乔湛眼中,沈惜此举顶多是只毛团子在他怀中扑腾罢了,可这回乔湛学乖了,断不敢再乱说话。
猫儿是要顺着毛哄的。
“你说你说。”乔侯爷认错态度良好,从善如流的道:“我听着呢。”
沈惜本就圆啾啾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张牙舞爪的看着他,“你以为我愿意跟别人分享你么?我才没有那么贤惠大度,这辈子也不可能了。”
“你可别后悔!”
她说一句话,乔湛便点头应一句,到了最后,更是连声道:“不悔,不悔!正所谓‘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犹未悔’。”
“没有您这样掉书袋的。”沈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见乔湛一本正经的模样,到底还是没绷住,笑出了声。“您夫子听到,恐怕要拿戒尺过来打您的手掌心了。”
乔湛唇角微掀,眼神温柔。“不生气了?”
见他肯低声下气的陪小心,百般的哄自己,再说沈惜本来也没生气,是以她痛快的点了点头,收起爪子后乖乖的靠在他的怀中,轻轻应了声。“嗯。”
“都是快做娘的人了,还这么冲动。”乔湛无奈的叹了口气,见她双手不自觉护住小腹的动作,忙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沈惜摇了摇头。
方才动作急了些,险些把腰给抻着了,肚子倒是没有不舒服。
“好了,早些歇着罢。”乔湛把她塞回被子里,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道:“不舒服的话别忍着,要及时告诉我。”
沈惜乖乖的应声。
“侯爷,您呢?”沈惜见乔湛没有上来的意思,还是忍不住小声的问道:“要不我帮您?”
她这是非要把他那点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再勾起来不成?
可眼前这个人,骂也舍不得,能怎么办?她撒撒娇自己就没了脾气,只能宠着。
“我去给你倒点水。”乔湛道:“吃两颗安胎丸罢。”
这丸药是御医给沈惜开的,都是温和的滋补之物,吃些有益处,宫里的娘娘们有孕时也都是常备的。沈惜猜测着大概是给孕妇的保健品,好在味道尚且能接受,便也肯吃。
两人方才闹出的动静,还是被在次间值夜的兰草和腊梅听到了。
虽是听不真切里头说了什么,可似乎是争执起来了。两人不免都有些担心,直到乔湛披衣出来要她们送些可口的额温水进去,她们才松了口气。
乔湛把瓷瓶中的两粒褐色的药丸倒在掌心,一手接过腊梅递过来的温水,亲自把药给沈惜喂了,这才放心下来。
等到腊梅出去后,乔湛这才吹了灯,脱了外衣上床。
“今儿先放过你。”帐子被落下后,沈惜只感觉到那具温热的身体凑了过来,在她耳边用气声道:“改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沈惜听得面红耳赤。幸而帐子里暗了,旁边的人看不到。
她以为发生了这么多事,自己今夜会很难睡着。
可没过一会儿,她便很快睡着了。许是放下了最大的一件心事,心中为之一松罢。
便是在梦中,她唇边也依稀挂着放松的笑容。
乔湛见状,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的印下一吻,帮她把被子盖好。
希望他们能心无芥蒂的好好过下去。
******
从宫中回来的这些日子,称得上沈惜切切实实过得最悠闲的生活了。
太夫人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家事有乔四夫人尽心尽力的操持,永宁侯府中一派风平浪静。乔漪早饭后去跟着乔四夫人学怎么管家务,然后便去跟着先生上课,下午还要学女红和画画弹琴,顿时忙了起来。
沈惜成了府中最闲的人。
“再闷下去,我骨头都要躺懒了。”沈惜懒洋洋的靠着软榻上的大迎枕,小几上放着酸甜的点心。兰草兰香贴身服侍着,沈惜害喜的症状倒是被养好了不少。
“大奶奶,要不奴婢陪您去院子转转?”兰草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