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总算被平息了,大总管就是大总管。
“行,我记得当日人皇陛下给我这玉牌的时候说的是,持此玉牌,可以随时进宫来见他,现在看来这玉牌也就能走到大总管这,仅仅皇宫外城还行。”
乾城一转身,背对着大总管举起手中玉牌晃了晃。
“既然这玩意儿只有这个作用,回头我就去将这玉牌拍卖。大总管的意思不就是说这玩意不能真的见到陛下么,那我就看看还有谁愿意买回去供起来,有谁愿意买回去来见大总管。大总管的话比人皇陛下的玉牌还好使,那这玩意儿要他有何用。”
说着话,乾城毫不犹豫的向宫外走去。
他自然不可能强行冲击,别的不说,光是这几个小太监就能随时将他就地正法了。
他也不会去干那种事情,但他也不会真的乖乖就范,东西是人皇给的,哪怕是人皇的意思,那这东西他也要用。
其实上次见人皇,人皇前面激动,后边失望的反应他也看出一些。或者说不用去看,正常去想都能想出来。不过乾城就希望人皇如此,否则就得去按照人皇的想法去做事。
不管去战场也好,还是去干别的也罢,都不是乾城的意愿。
至于这东西,人皇不亲自收回之前,他就有权决定怎么使用。
大总管:“……”
大总管有些老迈,又因为白胖白胖的,眼睛平时有些看不清楚,此刻却猛的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小子。
他在说什么,他要卖了皇上赐给他的玉牌。
将皇家御赐的东西卖掉,这种荒唐的事情在其他国家或许有过,秦国开国近三千年来蒸蒸日上,从来未曾有过这种事情。
“这人,疯了吧……”
“他在说什么……”
……
刚刚还以为事情已经搞定,被大总管压下来的小太监们都傻眼了。
不敢置信的看向乾城,真有人敢说这种话啊。
这家伙疯了,就算是生气了,说气话也不能当着大总管面这么说啊,这话要是传到陛下那……
其他小太监觉得他疯了,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最近外边发生了什么。
但大总管却不同,虽然秦国不会让太监掌控某些大权,但大总管手中依旧有某些力量,他们或许做不了陛下手中的刀,但耳朵、眼睛却必须要去做。
乾城回来所做的一切,他都有所了解,这小子真的离开皇宫,也许真敢去那么做。
这家伙今天是铁了心要见陛下了。
大总管心中电转,他敢拦阻,敢为难,但却没权力去收回乾城手中玉牌,更加不敢有其他动作。而乾城真要去拍卖这玉牌,他却一样有罪。
“小侯爷慢走,切不可意气用事,烦请小侯爷在殿外稍候,等陛下与三位大学士谈完事我自会去禀告。”大总管急忙出言拦阻,同时给旁边管事的使了个眼色。
事实上根本不用他使眼色,这些都是他的徒子徒孙,在宫中干的就是伺候人看人眼色的活,要是没这点眼力见就不用干了。
立刻有人上去客气的请乾城返回。
“早这样不就得了,大总管真不想让我见陛下,等一会我见陛下了您就当面让陛下收回玉牌。”乾城没小人得志,但也没客气,该说就说。
事实上,他这种态度,才是最让大总管意外的。进了皇宫,就算有些入圣存在都难以保持这种心态,有背景的也有无数,可那又如何,到这里一样都得盘着。可乾城不同,他给人的那种感觉,就如同剑宗那位曾经跑到皇宫避难的师叔一般,从骨子里没有任何畏惧,谈事就是谈事。
可那位自身力量十足,怎么说也是入圣存在。
但随后想到他是剑宗的人,也就释然了,也许闯过剑阁的人都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