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个夫人点了一碗又一碗,吃的肚子只撑,还是不舍得停下来。
直到后厨的人过来回话,说今个儿的汤圆跟豆沙,都已经用完了。
“那就打烊吧。”
南宴淡淡的笑着,看着众位夫人们:“辛苦诸位夫人来捧场了。”
她好像丝毫没有过河拆桥的意识一样。
众夫人都沉默一瞬,想生气,又生不起来……毕竟,这以后还是要来吃的,何况他们出来的时间,确实也不短了。
加上,人家都说店里的食材卖完了……
她们总不能再赖着不走。
于是在庞国公夫人的带头下,一个一个的,都起身告辞了。
“姑娘,今个儿卖了好多钱呢!”
等人走光了以后,焦耳蹦蹦跳跳的过来。
“一锅红豆沙汤圆,成本才不到二两银子……居然就卖了将近四千两银子,这样下去,怕是饕宴楼都得给您让位了。”
焦耳数钱数的合不拢嘴。
鱼尧在一旁道:“这宰冤大头的生意,又不能一直做下去。”
等那些夫人们都不愿意来了,这钱自然就没得赚了。
“啊?以后就不做了吗?咱们才刚开业啊……”
“当然不能一直如此。”
见两个小丫鬟讨论的热烈,南宴笑了笑:“当然是要开下去的,不过明天不开门,后天也不开门。”
“啊?”
“为什么呀?”
两个丫鬟不解。
南宴笑了笑:“自然是因为……山人自有妙计,可以让这宰冤大头的生意继续做下去。”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大明白。
不过南宴并没有多说,只让人把这里收拾好,门关上,就去了后院。
“大长老呢?”
她捧了盏廿九递过来的茶,面无表情问。
廿九低着头道:“在地窖里头关着呢。”
南宴:“嗯,那就先关着吧,食水暂时也不必给,且先熬一熬他的锐气。”
“是。”
廿九始终战战兢兢的陪着小心。
空气中好一阵子沉默,南宴抬头,淡淡的看了眼人。
“还有什么事儿?”她淡淡的开口。
廿九一个激灵,忙道:“没,没什么事儿……”
他弓了弓身子,就想着退出去。
“那属下告退。”
南宴瞧着廿九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
过了这么些时间,她其实也没有很生气了。
不过该有的教训,还是要有些的。
也省得哪天栽在手底下人嘴上没有把门这件事儿上。
何况……这院子里,还有个奸细呢。
“等一下。”
南宴喊了一声,不咸不淡的问:“我开素菜馆的事情,在瓜熟蒂落之前,是怎么传了消息到定安寺住持耳朵里的?”
廿九闻言,一下子就跪了。
“是属下的错。”
他经过鱼尧提醒之后,反复琢磨了一下问题出在哪里,也怕等南宴问他的时候,他一问三不知会被更加怒责。
所以抓紧了时间调查。
又从鱼尧焦耳那里,打探了点消息出来,这才知道事情出在了哪里。
那定安寺的住持,他竟然是见过的!!
就在他们布防的时候,遇见了个来挑水的年轻和尚……
谁能想到那人瞅着年纪轻轻,竟然内力浑厚的让他们都没有察觉出来,以至于被人偷听了说话都不知道。
也怪他们多嘴了……
闲聊聊什么不行,竟然议论起主上的心思打算了。
这么大的错失,就是打死他们也不为过。
廿九把情况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当时三七和五九,说了几句闲话,属下并没有制止,还跟着讨论了几句,这才被那定安寺的住持给听了去。”
“说什么闲话了?”
南宴冷不丁的一问,廿九差点就咬着舌头。
“怎么,记性这么差,想不起来了?”
“属下不敢……”廿九干脆的跪下:“属下,属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当时说了南宴挺多的……
“那就慢慢想,想好了再说。”南宴嘬了一口茶,神色淡淡,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脾气的样子。
廿九硬着头皮说了声是……心里头却忍不住后悔起来。
他不该冲动跪下的。
南宴也没由着他这么安安静静的跪着,时不时还会问一句:“太子身边的人,可有传回什么消息来?太子出事之前,可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据传回来的消息说,太子殿下回京前,只同谦谦和尚同吃同住过几日,并没有见过其他人。回京后,倒是见了不少的人……先是顺天府里的几个小吏,后是几个太子属官,在之后就是西凰的使臣……”
廿九说到这的时候,偷偷抬头看了南宴一眼。见她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立马又低下头去。
“还有南族祭司殿的人,也曾与太子殿下见过面。”
南宴神色始终淡淡:“可知道祭司殿的人,见了太子做什么?”
“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