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心有灵犀我不知道,不过殿下最近多了几分油腔滑调,我倒是很肯定。”
南宴盛了一碗咸蛋黄肉糜粥放到司予白的面前。
“先前殿下说没尝过鱼尧的手艺,这会儿正好尝尝,等下也好帮着拟定个菜单子。”
南宴满脸都是“开店,我是认真的”……的样子。
司予白忍不住嘴角微抽,真的很好奇卿卿是怎么想的。
还有那些美滋滋去参加秋菊宴,精心准备衣裳首饰,打算攀比一番的贵夫人与世家贵女们,等知道不久的将来,要去个苍蝇小馆里头,跟着人挤挤擦擦的坐在小板凳上吃咸菜,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心理阴影。
“好。”
他心中有满腔的好奇,最后说出来的,也就只能这么轻飘飘的一个字儿,
看上去老实的不得了。
两个人这一顿晚饭都吃了不少。
饭后消食的时候,司予白忍不住夸道:“我现在算是理解,卿卿为何有这么大的底气,要开一家只卖咸菜的小馆子了……你这丫鬟的手艺是真不错。”
他敢说,整个京城,不,整个大靖,都很难再找出来一位做咸菜如此好吃的人了。
南宴笑了笑,转过头问:“那殿下心里对菜单拟定,可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刚刚那道春椒脆瓜就很不错,样子也好看,无论是用来配着饭吃,还是当日常的小零嘴,都是很不错的。”
南宴道:“那就听殿下的。”
说着,她让鱼尧拿来定安寺住持给她的那封信。
“这是定安寺住持托人留下来的,殿下瞧瞧。”
她神色淡淡,把早上的事情说了:“我想着,这店里的招牌特色也不需要多,一道红豆沙汤圆,加一份春椒脆瓜,再来一份小凉点,差不多就足够了。”
反正她也没有真的想把这份生意做多长久,着实也是没有什么必要费心折腾。
就算以后想要长久的做下去,大不了那个时候再加些新菜就是。
正好还可以吊足了人们的胃口。
司予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回应:“啊,好啊,卿卿决定的总不会有错。”
南宴停下来,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殿下怎么了?想什么想的这般出神?”
“没,没什么啊……”
司予白下意识的否认,却很快就在南宴的目光里败下阵来。
“那住持,你见到了?”他有些扭捏的开口。
南宴看他的目光更加奇怪了:“早在我让人去请他的时候,他就提前离开,对外宣称是云游去了。”
她呵呵的笑了两声:“我倒是想要见这位住持一面,奈何太不凑巧。”
“不过就是一个僧人罢了,没什么好见的。”
司予白毫不犹豫的开口。
而后又甩了甩手中的信纸,像是很嫌弃的样子。
“这上面写的东西,一看就是花里胡哨的,卿卿想来也看不上……”
“可我正想用里面的四季碧玉糕做第三道招牌凉点。”
司予白:……
“啊,这样啊,那,那也挺好的……”
南宴被他的这个样子,搞得有些皱了眉:“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一说起这位定安寺主持来,就如临大敌的样子。”
“有,有吗?”司予白心虚的问。
南宴冷笑了一声,目光严肃的看着人:“殿下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怎么会呢……”司予白毫不犹豫的否认。
南宴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司予白只不过是几息,就扛不住的败下阵来……
他老实又委屈的开口:“我就是怕卿卿被他的容颜蛊惑了,以后一颗心能分给我的部分就少了。”
南宴:……
“这都是哪跟哪?我是有多想不开,才会被一个老和尚给蛊惑了?”
她目光奇怪的看着司予白:“何况那住持的样子,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也没瞧出来有哪里是惊为天人的啊?就算是我会被蛊惑,那岂不是早就被蛊惑了?殿下现在才想起来担心,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司予白带着几分豁出去的心,老老实实的交代解释。
“卿卿有所不知,平日里出来接待的那位住持,并不是定安寺真正的主持……”
???
南宴一脸茫然……前世她虽然很少踏足定安寺,但因为定安寺的斋菜出名,她多少也是听过不少相关八卦的。
没有听说这定安寺竟然还有两位主持啊?
“定安寺真正的主持,平日里很少出现在人前,他的身份,也只有大靖的历代帝王知晓。”
司予白脸上多了几分难看:“我也是无意间,在皇帝老子的书房里头,见过一次那个人,才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
“那位住持不是大靖人?”南宴问。
司予白:“我估摸着是这样的,那人的模样好看,却跟大靖以及周边部族的长相天差地别,最不同之处,就是他的一双眼睛是绿色的,瞧着不像人,倒像是什么山间妖精。”
“那倒还真是稀罕,听殿下如此说,我更想见一见。”南宴很是认真的说道。
司予白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