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我这两个月是如何过的,却只关心刚才外面的人是不是摄政王么?”
乔桑有些错愕,然后看着祁熠面色冷凝的脸,有些无奈的笑了:“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担心我们的处境是不是安全。”
她当然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让祁熠安心,她主动握住祁熠的手,十指紧扣:“这两个月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担心你。”
祁熠去把手抽了出来,然后倾身抱住她:“阿乔,我很害怕。”
他看着传递回来的消息,看到信上写着乔桑与摄政王如何亲密,还有那日雪神节,他亲眼看到河对岸的乔桑和摄政王一起放河灯,乔桑看着摄政王,言笑晏晏的模样。
他的心脏几乎瞬间被冻结,那一瞬间他被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心痛淹没,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一条银河,好像会永远失去她,也是在那一瞬间,他终于下定决心,做出了去大齐的决定。
这三年来,大齐一直在暗中与他联系,希望能将他带回大齐。
他一直没有答应。
即便大源已经背弃了他,他也未曾忘记,这曾是他想要守护的土地。
可为了乔桑,他终于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他紧紧拥抱着乔桑:“我可以失去这世间所有的一切,唯独不能失去你。”
乔桑是他的铠甲,给他挥剑的决心和勇气,乔桑亦是他的软肋,是他所有的恐惧和脆弱。
乔桑是摄政王的心爱之物,却是他的命。
乔桑也拥抱着祁熠,忽然有些鼻酸,她轻声说:“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是我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这句话永远都不会变。”
“阿乔……”祁熠的手温柔的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凝视她,毫不掩饰眼眸中的深情,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住她。
“殿下……”
跨步进门的人在看到屋内的情形时,声音戛然而止。
乔桑猛地退开,略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去。
祁熠异常俊美的脸上也有些泛红,凤眸一扫:“出去。”
“是、是是。”来人被带着杀气的凤眸一扫,立刻手忙脚乱的退了出去。
祁熠红着脸,却异常强势的把乔桑的脸掰过来,然后红着脸在她红润的唇上轻啄了几下,捧着她的脸,用额头亲昵的抵着她的额头,喃喃道:“真是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他长长的睫毛眨动的时候几乎扫到了乔桑的眼睑上。
“等解决完这件事,我们就回大齐吧。”祁熠微笑着说:“大齐风水秀丽,民风淳朴,你一定会喜欢的。”
乔桑也微笑起来:“好。”
如果能安安稳稳的到大齐,远离纷争和厮杀,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祁熠得到她的应许,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满怀欢喜:“以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嗯。”
***
祁熠走出门外,面色已经恢复正常。
撞破刚才那一幕的黑衣男子也轻咳一声,说道:“殿下,马车已经备好了。”
祁熠淡淡一笑:“好。是该去拜访拜访一些人了。”
一双凤眸带着寒意。
他对那个皇位毫无贪欲。
但摄政王动了他的逆鳞,他也不会让摄政王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太稳当。
***
第二日朝堂上。
往日里还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平浪静的朝堂上开始了没有硝烟的战争,几位颇有权威的大臣,在大殿之上群起而攻之参奏摄政王,王府中私藏重兵,行事嚣张,私自派兵包围大齐使馆,与大齐使臣发生冲突,引起两国争端,稍有不慎,则又是一场生灵涂炭的战争!
与摄政王敌对的党派立刻提出让摄政王卸任摄政之位,请小皇帝亲政!
小皇帝在龙椅上慌了神。
他全然没有亲政的想法,不由得看向摄政王,只见摄政王双手依旧拢在袖中,一派镇定,像是个局外人,他心定了定。
朝堂上,摄政王一派和另外一个党派你一言我一语吵翻了天。
摄政王却始终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不动声色,不发一言。
最后有大臣逼问摄政王表态。
摄政王只微微一笑,抬头看向小皇帝,语气温和:“皇上希望臣卸任么?”
有大臣立刻斥责道:“摄政王如此逼问,是在威胁陛下么!陛下!请不用担心,即便有人只手遮天,这也只是暂时的,只要皇上您一句话,臣等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小皇帝坐在龙椅上,在众臣紧张而又期盼的目光中说道:“朕尚且年幼,朕之脊梁,还无法承担起大源的重任。朕自登基那日起,摄政王便殚精竭虑、鞠躬尽瘁为朕为国,未有半分私心,若不是摄政王,朕也无法安稳坐在这龙椅之上。”
摄政王淡然道:“皇上言重了,此乃臣分内之事。”说罢,微微一顿,面向群臣,微微一笑说道:“诸位大人也不必担忧,且再等两年。待皇上及冠之年,本王便不再摄政。如此,诸位大臣可能满意?”
满朝大臣都愣住了。
没想到摄政王居然就那么轻易的答应放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