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但是故事并没有结束,第二天的报纸上,就出现了安琪仗义执言的新闻,并且配发了安琪向老兵敬礼的照片。
照片上的安琪表情严肃,身姿挺拔如松,敬礼的手型标准。
老兵手里还拿着安琪给的钱,他看向安琪的目光充满激动,回礼的右手缺了三根手指。
周围的人们都在鼓掌,用充满赞叹的目光看着照片中心位置的这一对军人,一个是英国人,一个是法国人,一个是年轻人,一个是中年人,一个朝气蓬勃,一个身残志坚。
《费加罗报》使用的的新闻标题是《我们应该怎样对待我们的英雄?》,文章中详细介绍了南部非洲远征军中因伤致残退出现役返回南部非洲后的那些老兵,在回国后受到的英雄般的待遇,以及南部非洲各级政府机关、社会组织、企业、军人服务社、甚至是老兵所在小区等等部门在这个过程中发挥的作用。
文章中还引用了一则《泰晤士报》去年对一位伤残老兵的专访,那位老兵在返回南部非洲的时候,获得了一枚英雄勋章和三枚贡献勋章,这意味着老兵至少在三次伤愈后依然回到战场,直到无法继续作战才退出现役。
那位老兵自己介绍,他在退役后每个月可以从南部非洲国防部得到五兰特的奖励,同时因为四枚军功章,老兵还可以再拿到五个兰特的额外补贴,因为老兵在法国断了一条腿,所以每个月还可以拿到三个兰特的伤残津贴,以上并不包括尼亚萨兰州政府和洛城市政府每个季度都有的老兵福利。
因为老兵的年龄并不大,只有26岁,还可以继续工作,所以尼亚萨兰步枪协会特聘老兵为射击教练,辅导在射击俱乐部练习射击的步枪协会成员,这个工作同样是有薪水的,而且每个月有15兰特之多。
所以综合算起来,即便不考虑联邦政府各级部门和军人服务社给予的福利,那位因伤致残的退伍老兵,每年可以拿到大约336兰特的年薪。
336兰特,如果是按照世界大战爆发前的汇率,大概相当于8400法郎,世界大战爆发前,法国家庭的中产标准是年收入4000法郎以上。
现在应该会高一些,因为法郎贬值的很严重。
但是在南部非洲,336兰特的年薪,足够老兵一家人衣食无忧,他这个薪水,就算是抚养十个人都没问题。
《费加罗报》在法国的地位,大概相当于《泰晤士报》之于英国。
所以在《费加罗报》刊登了这个报道之后,很多法国人这才对南部非洲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一个身体残疾的退伍军人,在南部非洲都能衣食无忧,那么地位更高的医生和工程师呢?大学教授呢?律师呢——
律师就算了,《费加罗报》在报道中特意注明,律师这个行业在南部非洲并不受欢迎,南部非洲联邦政府司法部对于律师这个行业有着严格的规定,在欧洲,律师是个很高尚的职业,因为收入丰厚,律师是上流社会的核心成员。
但是在南部非洲,律师就和其他普通人一样,收入上并没有明显差距,社会地位甚至不如工厂里的工程师。
在法国的报纸对这件事进行集中报道之后,接下来的半年内,有大约15万法国人选择移民南部非洲,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教师、医生、工程师、会计等等所谓的上流社会成员。
当然也有更多的普通人想移民南部非洲,但是现在的南部非洲,已经不是那个对所有新移民都敞开怀抱欢迎的南部非洲了,欧洲人想移民南部非洲,除了证明自身实力的文件之外,还需要没有犯罪史的法律证明。
按说要求更严格的情况下,新移民应该越来越少才对,实际上截然相反,南部非洲联邦政府对于新移民的要求越严格,希望移民南部非洲的人就越多。
毕竟以前的殖民地,只有在欧洲混不下去的小偷骗子才会选择移民。
现在南部非洲跳出这个桎梏,只有表现良好的人才有资格移民南部非洲,所以南部非洲在欧洲人心中的地位,马上就和美国人拉开了差距。
在欧洲人的普遍意识中,美国现在依然是个小偷和骗子组成的国家,哪怕世界大战美国也在欧洲伤亡数十万人,这个概念在欧洲人心中依然根深蒂固。
在这一次法国报纸的集中报道中,罗克也成为受益者,几乎所有的报纸在刊登这个消息时,都使用了《费加罗报》报道这个新闻使用的配图。
只有《回声报》另辟蹊径,《回声报》的编辑以150法郎的价格从私人手中购买了一张照片,照片依然是安琪和老兵相互敬礼的场景,不过因为摄影机的位置不同,在照片的一角,赫然出现了罗克的身影。
人们这时才注意到,安琪是罗克的贴身副官,罗克为什么在现场也就不言而喻。
“看看报纸上怎么说的:‘有史以来最有人性光辉,最伟大,最绅士,最英勇善战,最坚韧不拔,最能力挽狂澜,最善于创造奇迹的联军将领,这样花式吹捧让我都感到脸红,我不能赋予尼亚萨兰伯爵七个国家的元帅称号,但是我可以把七个我认为最美好的词汇放在尼亚萨兰伯爵身上,以表达我对尼亚萨兰伯爵的敬意,谢谢你,洛克元帅,你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