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长150米的鲁登道夫大桥修建于一战中期,这座大桥在修建的时候就考虑到了未来肩负的任务,一旦面对威胁,德军可以轻易将整座大桥炸毁,以阻止对方攻入德国。
雷震得到的信息并不完整,鲁登道夫大桥并不是方圆50公里内唯一的桥梁,而是在整整350公里范围内,唯一幸存的大桥。
德国工兵引燃导火索的时候,雷震已经抵达来茵河畔。
装甲指挥车没有配备火炮,无法直接向对岸射击。
但是和雷震同时抵达的,还有第9装甲师的二十余辆虎式坦克,这些虎式坦克装备的88毫米坦克炮,可以对对岸的德军火力点构成致命威胁,就在德国工兵点燃导火索的时候,提前抵达的侦察兵部队,已经通过桥面,向对岸发起进攻。
“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将大桥夺下来!”雷震心急如焚,鲁登道夫大桥现在的意义,已经超出了这座桥本身。
西线盟军发起进攻的时候,北线朱可夫元帅指挥的俄罗斯军队,距离柏林已经不足40公里,正常情况下,对于俄罗斯军队装备的T34坦克来说,不足一个小时车程。
和西线盟军相比,北线盟军对于柏林的威胁更大,德国最精锐的党卫军,都集中在北线和东线,西线这边相对轻松,德军的抵抗力度并不大。
还是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南部非洲远征军和英美联军几乎是同时发起进攻,英美联军伞兵被完全包围的情况下,南部非洲远征军成为西线盟军唯一的亮点,如果不能及时夺取鲁登道夫大桥,那么西线盟军的进攻将陷入困境,这是雷震和托尼·安德森都无法接受的。
“攻击,攻击,派侦查坦克,德国人缺乏反坦克武器!”托尼·安德森孤掷一注,侦查坦克都是轻型坦克,防御力跟装甲车差不多,如果对面有反坦克武器,那么肯定损失惨重。
鲁登道夫大桥作为铁路桥,桥面宽度不足十米,坦克冲上桥面之后,几乎没有躲避空间,对面只需要一门88毫米反坦克炮,就能彻底封锁整个桥面。
第9装甲师这边,也只能出动轻型坦克,战斗全重超过50吨以上的“狮”式和“虎”式想都不用想,谁都不能确定,在桥梁结构经过破坏之后,一旦“狮”式和“虎”式上桥,整座大桥会不会瞬间垮塌。
比轻型坦克更快的是侦察兵。
炸药爆炸引发的硝烟还没有散去,齐宁率领的侦察兵就已经冲上桥,他们比雷震和托尼·安德森更急迫。
德军并不是毫无反抗能力,鲁登道夫桥的桥体两侧,有两个二层,高达十余米的塔楼,这两座塔楼成为德军最坚固的掩体。
河对岸的滩头,德军还修筑了十余处防御阵地,对岸大约100米处,还有一个高达80米的高坡,这座山坡的威胁暂时已经解除。
之前空军的轰炸中,高坡成为重中之重,至少二十枚航空炸弹落在这片面积只有百余平方米的高坡上,布拉克迪布置在高坡上的二十名德军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齐宁和麾下的六名侦察兵刚冲上桥,就遭到对岸两挺马克沁机枪的疯狂扫射。
塔楼也属于桥体的一部分,为了避免对桥体造成伤害,之前空军的轰炸中,塔楼并没有遭到攻击。
布拉克迪很聪明,他将仅有的两挺马克沁,全部布置在塔楼上,如果盟友冲上桥面,那么这150米,将成为盟军的生死线。
叮叮叮叮——
一串子弹打在齐宁旁边的钢梁上,齐宁及时卧倒,并没有被击中,旁边的一名侦察兵却身中十余弹,整个身体都支离破碎,场面惨不忍睹。
齐宁没时间哀悼,随手摘下一枚烟雾弹,向前面扔去。
进攻的时候,烟雾弹的作用,真比进攻手雷大多了。
“长官,我们可以从水里游过去——”来自奥斯曼共和国的卡吉尔被子弹打得抬不起头,他的脸颊被流弹划破,鲜血横流。
这时候肯定没时间处理伤口,先冲过去再说。
“不行,水流太急,我们游不过去——”齐宁很清醒。
三月份的天气,乍暖还寒,来茵河刚刚解封,河道内大量还没有完全消融的冰块,夹杂着阿尔比斯山融化的雪水,顺流而下。
这时候横渡,都不说水流是否湍急,单单是冰冷的河水,以及河道内横冲直撞的冰块,都能对侦察兵们形成致命威胁。
“我来掩护——”分队狙击手帕克举起手中的精确步枪,尝试压制对面塔楼内的机枪手。
一百多米的距离上,精确步枪面对马克沁,几乎没有优势可言。
自从上世纪发明后,马克沁几乎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战争模式,其压制效果无出其右,帕克只开了一枪,就遭到马克沁的连续射击,根本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别看电影上狙击手神出鬼没,大杀四方。
其实在真正的战场上,如果是正面作战,狙击手能起到的作用极其有限。
南部非洲军中对付狙击手有一套成熟的流程。
对狙?
想都别想。
南部非洲远征军如果在战场上发现地方狙击手,第一反应不是派出狙击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