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瞧着这么个风向形式,嘴里逞着强,心里却也逐步的没底了,到底是边骂着边扯了胡得宝离开了,半分好处都没捞到手。
总算是看着人走了,帮忙的人也是啧啧了几句出来,“你们怎么和这么个人给缠在一起了。”
福安婶摆了摆手,气得没话说。
胡姨妈看着也来了气,说:“林凤那媳妇不是个东西,想关着我,还追来了这里!”
这话一说,不明了的也是明了了一半,家里有这么个媳妇确实遭罪。
沈悠被扯了一头乱,两眼发冷的梳理着头发,这辈子,不,两辈子都没干过这种事。
傍晚,舒译城回来,知道家里发生了事情,还意外的知道沈悠动手打了架,盯过来的一双眼,带着略微的嫌弃和不可思议。
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还有这种时刻,委实刮目相看,佩服了。
“你和妈都没事吧?”
“没事。一群人赶了一条疯狗而已。”沈悠话里还是带了一些脾气的,林凤那人的人品这么差,那也怪不得谁。
舒译城听着笑摆了头,没说什么了,“早点休息吧!”
一些事总会突然的发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错过,什么时候遇到,但只希望她安然无事就好。
……
林凤带着怒气回到家,到头来谁也没怪,直接把火气发在了胡刚的身上,两人就在家里狠狠的吵了一架。
到现在她还是以为,是因为胡刚对沈悠做了恶心的举动,才导致他们被舒家嫌弃。此前也一直以为他们两家的关系要和好了呢,这下倒好,彻底的断了。
林凤越想越来气,一口气没忍过去,隔天去买了老鼠药,下午做好饭吃饭的时候,把老鼠药混在了胡刚的碗里,让他吃了下去。
当晚,林凤就带着胡得宝回了娘家……
一夜过去后,胡刚就没再醒过来。
胡家本就没什么人关注,胡姨妈和幺妹被接走后,压根也无人问津,要不是村里做人口登记的来查了,这才把胡刚死在家里的事给查出来,怕是烂没了,都没人知道。
事情被人发现还没一天时间,就传遍了好几个大队,唏嘘一大片人,但认识他们的人多半都在心里暗自叫好,这可是少了个祸害。
补习班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各种八卦消息都会传点过来,胡刚死在家里的事,同样也传到了这里,每天都能听见有几人给议论着。
舒译城听着眉宇间还是皱了一下,但不参与这些人的交谈中,想着胡姨妈那边估计得瞒着了。
刘芳带着小墩子过来上课的时候,在琴房里也说了这么个事,“我听说是那人自己喝了药,不过也有人说是他家那女的动的手,这事你怎么看?”
到底是好奇的问了过来。毕竟上下好几个村都在说这个事,弄的个个心里七痒八痒的。
沈悠听着没怎么搭话。话说胡刚这么个人不可能自己喝药的,估计还怕活不够呢?林凤这人……沈悠觉得是有可能的。不过这些都是警察的事,也与他们无关。
“谁知道呢?”还是回了一句。
“那你家接过来的那姨妈知道么?”刘芳又问。
沈悠闻话顿了顿,“……没呢?就算说了……估计也记不住。”
胡姨妈这边什么都不知道,前两天看着毛球还说了她儿子小时候的事,洋溢着一脸的喜庆,看着越发的忍让人觉得可怜。
刘芳听着叹了口气,“人一老,啥也记不住,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这倒是。”沈悠跟着也点了点头。
但胡刚这事能瞒着就瞒着吧,她和舒译城想的一样。姨妈毕竟也老了,都是半截身子在土里的人,免得让她听到这些消息心里难受。
“时间差不多了嫂子,小墩子最近进步的很快哦。再过几天,估计就可以弹儿歌出来了。”沈悠转了话,笑着拍了拍小墩子的背以示鼓励。
听着沈悠说小墩子进步了,刘芳也没想着八卦什么,脸上瞬间起了笑容,当妈的心里是真的高兴。
“那真是幸苦你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反正这东西没人真正的愿意掏钱学,我也是闲的发慌了,只好拉着小墩子来打发时间。”
“你就知道这么说。”刘芳横了一眼,心里明白她这是不愿意收她的钱。
本来农村人学钢琴确实是稀奇的一件事,但学了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小墩子以前多调皮的一个,她是生怕他走歪路,但自从学了钢琴以后整个人都改变了不少,主要是他也坐的住了,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感激。
“杨杨两岁了,你这边什么都不缺,当舅妈的也没什么好给的,去打了两个银镯子,就当生日礼物给送了,你回去给他试试。”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红色的荷包给放到了她的手里。
“嫂子,这怎么好意思。”沈悠婉转的推脱。
“有啥不好意思的?要说以前没钱,情有可原,现在不说有钱,起码有些余的,当舅妈的也得有当舅妈的样子嘛,毛球那边没送,杨杨这边少不了。”刘芳硬给塞到了她的手里。
大嫂是个实在人,恩情什么的都记在心里。沈悠知道她这是怕她不好意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