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译城应了声。此刻虽是被她留了下来,本来该是欣喜的,但把她给弄伤了,再欣喜也欣喜不起来了。
见沈悠进去洗澡之后,待在她给他指定的位置有些无所适从,主要是因为心里在担心那丫头两只手受伤了,要怎么洗澡这个问题?
一番犹豫,起身去到了洗手间的门口,刚要破门而入,电话铃声就响了,舒译城朝着电话的方向看了两眼,不得已又返了回来接了电话。
是一个学钢琴的学生的家长打来的,说明天不来上课了。
这么一提醒,他也是恍然想起来,有那么多学生是这丫头学钢琴的,她的手被他弄伤了,这还能上课么?估计是要一个一个打电话的请假了吧?
想到此,又是沉重的一个叹气后悔和自责,刚刚要是抱住她就好了,看着她硬摔的那一下,是真的摔狠了。
接完一个电话,即刻又响了一个电话。舒译城觉得有些烦人了?但接通后还是很客气的“喂”了一声,然后就听对方愣了一会后,问了一句,“你还没走?”他跟着也愣了一下。
回想这个声音略微的有些熟悉,才想起是她家的保姆。
冯翠莲把姚梦送回姚松这边后,想着沈悠这边是和前夫在处理问题,没敢急着回来,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担心着,于是就给这边打了电话,也好知道今晚她该不该过去?哪知这人还没走,还被他接了电话。
舒译城听这个保姆说的这四个字,有些不满,在偷看了洗手间的方向,见沈悠还在里边放着水,毫不知外边的情形后,于是冷了声音回了对方。
“我们的事还没处理完。”间接的告诉她,最好不要回来。
冯翠莲被这样冷沉的声音震慑的抖了一个寒颤,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当下的心里更担心了。
“悠悠在么,她没事吧?”怎么都觉得她这么个前夫让人不太放心。
“在,没事。”舒译城冷漠的回了之后,略微又感觉到了什么。
从这个保姆对沈悠关心的程度来看,就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不错,他现在孤立无援,而且弄伤了她,如果又把她的保姆给得罪了,那挽回她的几率岂不是又小了?
思量一番,缓和了语气又加了一句,说道:“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给我们点时间,处理完就可以了。”
冯翠莲半信半疑。
舒译城不能与她多沟通,想着到时候沈悠出来露馅了可就不好了,说完之后,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此刻冯翠莲拿着听筒,脸上好似一脸茫然。
姚松看罢问了问,怎么回事。冯翠莲顺着也就将沈悠前夫找来的事给说了出来。
本来也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沈悠对她说,准备和聂远海过日子,这前夫骚扰上门,不是个事啊。
“你说这事要不要和远海说说,他们俩现在不是在一起的么?”
姚松沉了片刻,“没必要的吧,这也是人家两口子的事。”
“哪没必要?我见他前几天天天过来送花送礼物的,百八成的是不是要复合了?”还是如此猜测。
“你可别瞎猜什么啊?看是不是因为孩子的事才来的?”都知道沈悠怀的是她前夫的孩子,前夫找来,姚松觉得应该就是这个事。
“我看不像。”冯翠莲自己个琢磨着。
姚松没想远,大男人一般没有女人想得这么复杂,没觉得是个什么大事,而且也是别人的事,自己瞎操心也不好。
“你别管像不像,人家既然找来了,那就让他们两私下里去解决。远海现在在出差,就暂时先不要告诉他,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这种事一旦闹出来后,又不好收场,传出去也是难看的,咱们私下里知道就可以了。这要是真出别的事,也得是沈总去告诉远海,也轮不到他们插手。”
姚松这么劝了下来,冯翠丽听着觉得是有道理的,可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远海是他们的侄子,她看好的两个人,就希望这两个人在一起,这要是有别人插进来,膈应的慌,管他是不是前夫什么。
“沈悠现在和她前夫两人共处一室呢,咱这要是真放着不管的话,他们两要是发生点什么,这不是给远海头上戴帽子了么?”
“我跟你说啊,远海可是你的大侄子,这事你都不替他好好想想。”冯翠莲跟着敲了警钟。
姚松听着不太喜欢,“远海是什么样的,用得着你我来操心?”
他与聂远海之间顶多差个八九岁,这下子从小独立惯了,以前在队里时候什么事都挑大头的。要说操心,都是他操心别人的事,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们去给他操心这些。
偶尔的说上几句就够了,要一直在他耳边嘀咕来嘀咕去的,估计连亲戚都不给认的会把他给辞了吧。
“我说你少管这些事。远海跟咱们的关系中间不知道隔了几个弯,八竿子扯上了,说是亲戚,这要是别人不认你,你算什么都不知道呢?”
“切,就你自己总把自己看的低,我看远海可没这样想。”冯翠莲白了一个眼过来。
对于聂远海的印象,冯翠莲比姚松要好得很多,可能是因为没在他手下工作的原因,反正她是觉得这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