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回来了?”杨淑香问。
“不习惯,就回来了。”沈悠拉着脸色,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躺了下来。
委屈,真的是委屈,她也不知道自己遭这罪到底是为了什么?
睁着眼望着床上撑着的白纱蚊帐,透过那成帘子看什么的都是模糊的,也开始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一切模糊了。
伸手抠了抠眼角,没发现已经有泪水填满了她的眼眶。
外边的杨淑香见情况不太对劲,很少见女儿是这副模样,忙放下碗筷,跟了过去。
“悠悠。”
在门外喊了一声,见没回应,随即推了门进去,刚好见沈悠抹了一下脸,就知道这丫头应该是哭了。
“你这是咋了?去了躺婆家,怎就是这副模样了?”
“妈。没事。”沈悠忍了忍,但还是吸了鼻子。
杨淑香跟着心一酸,坐到了床边,“闺女啊,你这是受了委屈?”
沈悠二话没说就挽抱住了杨淑香,她现在什么话也不想说,也不想开口,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一番情况,她肯定不会想着要嫁人。
“好了,回来就好了。”杨淑香轻拍了拍女儿的背。女儿受委屈她也跟着心疼,但哪个媳妇不是这样经历过来的。
“等几天再过去,好好说说……”
“妈。”沈悠松了手,有些不满,她妈既然知道她受了委屈,居然还让她过去说说。
“你总不能真的一直这样下去吧,有什么矛盾一两句解释不了。”杨淑香还是劝了一句。
“妈,您不知道这事,您别劝我。他们不喜欢我这个媳妇,说再多也没用。您先去吃饭吧,我睡一会,明天还要去厂子那边看看情况。到时候那边需要人守着,我就住在那边。”
说了气话,倒头睡了下去,她要是再不缓解一下,也怕自己想不开了。这辈子还没遭过这样的委屈。
杨淑香一见女儿这样,也说不上什么,看了看还是退了出去。
舒家那边福安婶也是气焰难收,吃完晚饭,直接给舒译城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的舒译城听母亲道说了沈悠种种劣迹,冷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才回去了一个星期这又开始闹了矛盾。
“你们今天发生了什么?悠悠呢?”尽量平和的问了一句。
“赌气回娘家了。”福安婶没什么好气的回道,觉得心里不得劲,又继续说道:
“我看你这媳妇根本就没把婆家放在眼里,回来这么多天,在娘家待了一个多星期才回来瞧一眼,一回来就和下村陆家那小子勾搭在一起,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妈你说什么呢?”
“我说啊,你那媳妇在勾汉子呢。”
舒译城的脸色越发的压得低冷,母亲这话听在耳中很不舒服,沈悠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这之间怕是又出了什么误会。
“妈,悠悠先回娘家的事,我知道,她跟我说了,她和她二哥手上有生意要处理。您说悠悠和陆恒之间的事,您是不是又从哪里听了些风言风语的。”
陆恒同他一起读过书,从小学一直到初中,也算是要好的同学朋友。出学校之后,这几年在外边做过很多事,也都是杂乱的一些,以至于村里的人总说他不正经,全都这些人的偏见。沈悠这大概是和他一起弄了什么,才被这样传了吧。
“要有风言风语,那也是有过这事才被传出来的,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
“行了,妈,我相信悠悠。”舒译城颇有些烦闷。
“你相信?你都没见到,你相信什么?你都没见到她在家里怎么发脾气,你就这么维护她?”福安婶一想就来气,说几句就不高兴,就回娘家了,这还让不让人说了?
听这样的话,他也不愿理争下去了。母亲的性格是这样,想从她这里听到原因,估计也听不到什么。
“爸呢?让爸听下电话。”冷了声音。
“在边上。”福安婶一听儿子的语气变了,老老实实的将电话递给了旁边的老头。
舒平在边上听了许久,他这老婆子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的乱说一通,虽然知道她是想讨讨儿子的关心,但话也不能乱说。于是在电话里重新做了一番解释。
舒译城听完之后,这才将事情弄明白。他妈这是诬陷了那丫头不说,还将她赶回了娘家。
母亲是这样的脾气,沈悠那丫头也是犟性子,半分委屈都受不得。何况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那她心里该多难受。
回宿舍之后,看了看第二天的课表和时间,收拾了一下,他不回去的话,指不定矛盾越来越大了……
早上天一亮,沈悠就同二哥去了镇上。今天本就约好了陆恒,过来厂子这边了解情况,顺带让二哥与他好好沟通沟通。
但一想昨天她那个婆婆说她与陆恒之间有什么,也是来气,完全就是无中生有,索性懒得去管那些烦心的事了,她该怎样还是得怎样,不至于为了别人的眼光就担惊受怕的。
镇上的西南边皮鞋厂旁边,陆恒老早就等在那里了,见沈悠过来,有些尴尬的打了招呼。
正文 117路上遇舒译城
“你,昨天没事吧?”陆恒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