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现在是个无头的苍蝇,也不知该从何下手,见二哥无话可说的样子,也没好再问,只得将杨淑香扶了起来。
回家的路上,二哥才将缘由告诉了她,她就说这事一定与杨淑香有关。
村里的老人很喜欢算命,杨淑香不知听谁说东村里的刘瞎子算命很准,想着去请来给小墩子算算流年运势,刚走出门口,就见山里一外地夫妻下来问了路。
聊着聊着,杨淑香就与那两人聊上了。后来听说那女的与杨淑香都是杨家湾出来的,这下倒好,还将人请进了屋。
沈悠对她这个母亲向来就无话可说,杨淑香又听那男人会看面相,就把孩子给抱了出来。
大嫂坐月子,在房间里睡着了,没太注意孩子是什么时候被抱出去的。当杨淑香将孩子抱给那男人瞧的时候,只在转身倒茶的一个功夫,那两人抱着孩子就逃了。
要沈悠来说,这两人分明就是算好了的,故意套着杨淑香来弄这个孩子的,她真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她这个妈,难怪二哥也对她无话可说了。
回到家之后,村子里的人几乎都围了过来,大队里的一些人也过来问了问,全由二哥沈志军一人在旁应答,说着情况。
杨淑香坐在门口一口气没一口气的咽着,发生了这样的事,也没谁好上前安慰。
见她哭的难受,沈悠忍着没动,还是回屋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出来。哪知刚从屋里倒水出来,就见暗黑的路旁站了一些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一些闲话。
沈悠没瞧清是谁,大概是住在他们家后排屋里的张家女人,正端着个碗,连吃饭也堵不上嘴的说道:
“我说香婶这真是活该,有了个孙子像捡了个大宝似的,好像谁家没孙子一样,孩子连月子都没出就抱出来,真够遭罪。”
旁边一人附和的哀叹了一声说道:“这也不能全怨香婶,你瞧她家那老大,都三十多了才娶到媳妇,那女的也都三十好几的了,能拉个种出来不错了,再瞧她家老二,一瘸子,还能指望谁?”
“现在不在指望她家那小丫头么?听说钓了个金龟婿。说不定就要飞上枝头了。”
沈悠听在耳边,心里膈应了一下,村里的一些人对她家一直有些闲言碎语,原主以前置之不理,杨淑香平时也懒得理这些人,面上都还是和和气气的,也都是忍了下来。
毕竟这事连她自己也觉得母亲这么做是自找活该,到底还是有人会借这个事出来说一些闲话的。不过这事说到她的头上,也是太捡芝麻粒了。
杨淑香心里本来就透不过气,一听这话,蹭的站了身,对着路边的人说道:
“别站着看戏还说闲话的,我有孙子怎么了,你家拉了四五个全是赔钱货,嘚瑟什么?飞上枝头那也是看本事,你家那几个有本事么?”
沈悠见杨淑香忽然的反应下了一跳,路边张家女人一听这话说的是她,一口气也是涌了上来。
“我说香婶,您这话怎么说的?自己嘚瑟丢了孙子,还不允许别人说了?呸!还有本事?硬把人留着过夜叫什么本事,别人一拍屁股走人,留你家一破鞋丫头,看谁还要。”
“张丽萍!你……”杨淑香被气的一口气没顺过来,晃了晃身子险些倒了下去。
沈悠慌忙扶住了她,顺了顺她的背心,也是有些哑口无语了,这话说着说着居然就落在了她的头上,邻里乡亲以和为贵,她也不想吵什么,于是说道:
“张姨,我们家现在出了事,说闲话也得挑个日子,就算幸灾乐祸,也得关着门说不是?您要是把我妈气出个好歹来,我得找谁说理去?”
原本一群人在谈孩子被抱走的事,一听这边吵了起来,也是过来瞧了瞧。
跟着站在路旁的人暗下拉了拉张丽萍,毕竟都是一个村的,总不至于撕破脸皮,于是劝道:
“算了算了,一人少说两句,回去吧。”
张丽萍气不过,本想再回应,但见大队里的人拢了过来,劝了几句。自己也不在好多说什么。
毕竟现在都在问孩子的事,也担心把杨淑香弄出问题不好担责。索性闷着没做声,回了自家屋子。
正文 024撞见舒译城
杨淑香见那几人一走,硬忍着胸口的气猛哭了出来,沈悠也是有些措手不及,有些烦闷。
“好了妈,别哭了,先喝点水。”
“悠悠啊,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大哥怨死我了,要怨死我啊!”
沈悠听着没话说,任由着杨淑香一边哭一边悔恨,话说弄出了这个事,大哥大嫂不怨死她才怪呢。
二哥沈志军过来瞧着也是又气又难受,说道:“别哭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我这边和队长他们说好了,去隔壁几个村再找找。”
杨淑香哭得更是厉害了,沈志军瞧着一气,也是懒得安慰了,过去又与大队里的人一同商议一番。
随后几个管事的人拿了手电筒,两人一组,分别安排去了隔壁的几个村。想着连夜去问了问,也是怕过了这夜之后,这孩子更不好找了。
沈悠头大,也是硬着劝了一句,“妈您先别哭了,现在哭也没用。我先去镇上的派出所报个案,您在家里先休息,别又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