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建民见乔若安还在跟没事人一样吃粥。
亲生女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父亲和哥哥的话当做耳旁风,顿时让作为乔若安的父亲乔建民觉得好没面子。
乔建民接着埋怨乔若安道:“就是,她要是再来伤害我们全家怎么办?她再来威胁勒索我们怎么办?你真不应该……”
“好了……好了……”宋曼琳看不下去了。
“安安能救下宝儿,已经很不容易了!老公,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紧急危险,如果没有安安冲上去钳制住夏月柔,我和白易君还找不到机会救下宝儿。”
乔若安朝宋曼琳看了一眼。
估计,在这个冷漠的家庭里,也只有亲妈会夸夸她了。
白易君没想到乔若安原来在乔家也是这么不受待见,他也终于明白乔若安为什么性格冷漠暴躁了。
在这样糟糕的家庭环境下,性格能变好嘛?
白易君觉得,乔若安能身体健康地长这么大,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也跟着宋曼琳劝道:“是啊,叔叔,您就别埋怨若安了,若安能来救讨厌她的乔若宝,我觉得光凭这个,就没有抱怨她的理由。”
乔建民听着自家老婆和白家少爷的话,也觉得这个时候和场合,不是抱怨乔若安的时候。
他适时地转移了话题,聊起关于这场绑架。
白易君现在才了解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当他听到乔建民说是乔若珠偷了乔若安的画去卖掉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乔若珠,学校里的校花纯洁女神,同学们眼中的白月光,她、她竟然做出偷画这样的事情!
若不是乔若珠的爸爸亲口说了这件事情,他白易君怎么也不敢相信,乔若珠原来是那样的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话说回来,刚刚在酒店包间里发生的惊险事情到现在都是历历在目,宋曼琳和白易君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只有亲身经历过的宋曼琳和白易君才知道那个时候有多危险。如果乔若安动作慢一点,或者犹豫一秒,那他们就会被夏月柔威胁住,更不会这么顺利地救下乔若宝。
等等!有点奇怪啊,是夏月柔自己毁的画,她为什么要绑架乔若宝?
如果说是因为跟乔若宝熟,好绑架为了勒索《印象女神》的赔偿费,那不至于这么狠啊,竟然对乔若宝又掐又打的,甚至还拿烫水往她脸上浇!
白易君回想起刚在酒店包间里,夏月柔就像跟乔若宝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正当白易君思索着,没过多一会儿,护士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不好、不好了,病人刚才醒了,她意图自杀!”
“什么?!”乔维平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宋曼琳和乔建民在听到“自杀”两个字后,脸色霎然间变得惨白!
“还好我们制止得及时!医生、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他现在再次睡着了。”护士气喘吁吁地补充说道。
乔维平愣怔地一屁股坐回到位子上。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这个情况,没人有心情去吃饭了,全部蹲守在乔若宝的身边,等待她再次醒过来。
这一守便是晚上11点。
因为乔若安和白易君第二天还要上学,所以宋曼琳就让他们先回家了。
乔若安临走前,往病床上看了一眼,心想有宋曼琳和乔建民还有乔维平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便收回视线,走出病房。
刚走出医院,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左手手腕。
“谁?!”
乔若安刚想给对方一个过肩摔,对上顾尧那双严肃澄澈的双眼的时候,放松下来。
“你啊。”
“……”
顾尧眉目凝重地看着乔若安左手手背上的道道红印,一向冷静深邃的双眸中,此时盛满了心疼。
“你的手被抓伤了……跟我来,我带你去抹药。”
乔若安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背。
洁白如凝脂的手背布满道道血印,虽然有些结痂了,但还能看到朝外渗着血。
刚刚大家的身心都在乔若宝的身上,没有人发现乔若安的手背上的血印子。
连乔若安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方才在酒店包间钳制夏月柔时,就是她的左手掐住夏月柔的脖子,夏月柔胡乱狠狠地在她的手背上又抓又打又挠。
乔若安被顾尧牵着,坐进他的黑色豪车里。
“疼吗?”顾尧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双腿上,先是用碘伏消了一下毒,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管药膏,然后执起她的手,涂药。
清凉的药膏涂抹在她的手背上,感觉很舒服。
“还行。”
“你可以对我喊疼。”
乔若安歪头,注视着顾尧的动作。
顾尧涂药很是认真,她看他也很认真。
几分钟后,顾尧对她笑了笑。
“好了。”
“谢谢。”乔若安看着自己消肿的手背,说道。
“这么好看的手,要是有了疤痕,就不好看了。”顾尧说道。
都抹好药了,还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