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嫔娘娘同舒卿是闺中密友?”
“自然。”听见闺中密友四字,冷岁安明显感到丽嫔的身板直了许多,不由得暗暗发笑。
是了,那女人惯会笼络人心,常常骗得人被卖了还想着替她数钱。
“既是这般好的关系,那丽嫔娘娘可知舒卿同我的关系?”
丽嫔看着冷岁安不屑道:“不过一个借卿卿上位的孤女罢了,也敢来攀关系。别以为人家同你说过几句话,你便觉着自己是个东西,像你这样的人本主见多了。还有,警告你,卿卿同本主是患难之交,你要是还想在这宫中住下去,便识相点不要去坏卿卿和齐安侯世子的好事。否则,本主定会让你知道本主的手段。”
“咯咯……看来丽嫔娘娘对舒卿倒是不错,就不知道你的卿卿待你如何了!娘娘方才说我破坏夏锦言和舒卿的好事?”
“难道不是?这宫中,不,应该说整个西京,谁人不知太后娘娘好心收养的孤女如今长成了个浪荡货,不仅臼头深目,还饥渴到同一个去了势的宦官有染。“
“浪荡货,娘娘是在指摘太后娘娘的教导吗?”
看来这就是舒卿的目的了,怪不得自己醒了也没半点动静。同宦官有染,又臼头深目,如此传言一出,定然再也挡不了她的道。就算到时候东窗事发,一个太傅之女西京第一贵女名门典范,一个劣迹斑斑又与王上、太后有嫌隙的孤女,傻子都知道取舍。
不愧是女主。
又上下打量了眼面前的丽嫔,看到她衣袖间露出的珍珠就知道这不过也是舒卿登上王后之位的垫脚石罢了。
两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又怎会有什么真心相交。
”我猜娘娘应当是入宫不久,还不知这宫中人的关系。不过,今日我心情还算不错,便大发慈悲奉劝一句。在这地方,有的人不要轻信,还有的人不要招惹。否则,让你领教的可就不是娘娘家里那些夫人太太的家宅手段了。”
”不过没人要的可怜虫罢了,你竟敢威胁本主,若不是太后慈善怎会收留你在这宫中作威作福。“
”今日丽嫔娘娘来找我,舒卿不知道吧。“冷岁安已经大抵知道了今日是什么情况了,她就说,舒卿若是要找她麻烦定会亲自出手,怎么让人在这不痛不痒的浪费口舌。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卿卿知道。“
”是啊,我什么身份怎敢劳烦舒大小姐。我啊,只配丽嫔娘娘日夜惦记,今日还特意堵到我宫门前来找我麻烦。“
”你什么意思,休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挑拨?“冷岁安嗤笑,真是朽木。
“你笑什么?”
“自然是笑你愚不可及,被人当了出头鸟还不自知。”
“你敢骂本主?”
“骂你又如何?”
“本主今天定要让你知道,在这宫中谁才是主子。来人,给本主打。”
猝不及防的,本以为古代女人顶多耍耍手段,毕竟她们最好营造自己的温婉形象,不曾这丽嫔竟敢在这内宫中让人动武。
一时不查,冷岁安便被打得鼻青脸肿。
因为涉及冷岁安,一行人很快便被带到了长乐宫。
冷岁安也没想到和自己的“大腿”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情景,顿时感觉自己要完。
特别是看到丽嫔一进殿便扑到太后跟前哭的样子,更是深感自己在这深宫可怜无依,埋怨原主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记忆中原主上一次见太后还是和夏萧野没退婚的时候,后来太后被气病就免了半月请安,原主倒好,当真再没来过。幸好太后还念着她父亲的恩,不然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主位上的女人见人来齐了,便给身边的嬷嬷递了个眼神。
嬷嬷当即把丽嫔扶到冷岁安旁边让两人一起跪好。
二人就这么直愣愣的跪着,整个殿里丫鬟奴才不少,但没人敢发出一丁点声音,长乐宫的奴才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她们都知太后对这冷家小姐不一般,所以即便这几年她落魄了,也没有长乐宫的人敢招惹她。
丽嫔好几次想说话也被太后眼神制止了。
跪了快一个时辰,太后的茶都换了好几盏了,冷岁安也早发现了不对。
可她自己到底没同太后相处过,若按原主的方式定是火上浇油。
终于,在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娘娘,阿安错了。”
太后本以为她这榆木性子,定然要跪到自己主动让起,她才敢开口。自己也好借此惩戒一下她近日的胡作非为。没想到两年不曾管她,今日瞧着倒还乖巧许多。
太后放下了茶盏,见她悄悄的动腿,也没让她起来,不紧不慢道:“错哪了?”
“阿安哪都错了,也错了好久好久,近日才醒悟过来。”
“嗯,知道就好。”
又道对丽嫔道:“丽嫔,你先说说吧,哀家记得今晨你来请安的时候这脸还是好好的。”
见自己终于能说话了,丽嫔马上委屈大叫道:“太后娘娘您要为嫔妾做主啊!嫔妾听闻前几日冷小姐病了,想她一人在这宫里,有没人可以依靠,便想去看看她有什么短缺的,却不曾想好心当作驴肝肺,竟被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