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老一辈的人想得多,思想受局限,想出的手段也就那么几招,所以孟毓晓在一旁听得杳然无味,如今听到焦芙蓉开口,才稍稍提起了些兴趣。
焦芙蓉稍稍挺了挺腰身,抬起眼眸说:“既然三姐姐说不得,那便叫人传出风去,说这严副将是来府里向四妹妹提亲的。”
“芙蓉丫头,你这说的什么话,那严副将也配得上!”赵氏顿时就怒了,没好气地斥责了焦芙蓉一句,“我家毓娴可是秀女,凭他一个副将也能肖想!”
孟毓晓听了焦芙蓉的话也稍稍皱了眉头,只不过见赵氏在反驳,便暂时没有搭腔。
焦芙蓉缩了缩身子,怯怯地说:“芙蓉不过是说说而已,舅母何必这么大气,何况这园中也没有旁的适龄小姐。”
“那你不能说是毓娴啊!”赵氏是一向是护子心切的人,可不管焦芙蓉是什么模样,不依不饶地发着脾气。
“老大家的,你怎么越发没有长辈的样子了!”老夫人见焦芙蓉模样可怜,忍不住又训斥了赵氏一句,“芙蓉丫头都说了不过是说说而已,你生这么大气干嘛!”
赵氏不敢跟老夫人顶嘴,只得忍着,便稍一侧身子,将手重重地拍到椅子扶手上。
“四妹妹毕竟年纪小,说出去了也未必有人信!”孟毓晓见老夫人是赵氏的命门,如今这一屋子有点一对三的架势,赵氏明显吃瘪,便放下茶碗淡然地开了口,“这主意既是表小姐想出来的,我看,倒不如委屈下表小姐吧?”
孟毓晓说着微微一顿,朝着对面的焦芙蓉勾嘴一笑,“表小姐也在府中住了些时候,只需要对外面说是那严副将弄错了地方,不也能解释的通吗?”
“这有你说话的份!”孟文娘比赵氏还激动,又或者说她一样在孟毓晓面前张扬跋扈惯了,直接便起了身,举起手指指向孟毓晓,怒气冲冲地看着她大骂。
孟毓晓丝毫不忌惮,连身都没有起,仰头看向孟文娘道:“既然姑母这样说,我便也不多嘴了,合着这事你们也商量不出对策来,倒不如我自己去严府道歉好了,只不过我如今怕也不方面出门走动,既如此,我便拜托王爷替我走这一遭,姑母以为,叫王爷去严府赔罪是不是够重视呢?”
“我……”孟文娘顿时语塞,随即丧气地坐了下去,低声道:“你如今身份不一样了,到也用不着处处拿王爷出来压我们,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长辈?”孟毓晓顿时轻笑了一声,“我倒是没有见过哪个长辈给自己外甥女指这样的亲事!”
“三姐姐,你若是不满这婚事便该早说,如今何苦推到我娘身上来!”焦芙蓉接了孟毓晓的话,“再说了,亲事是我娘提起的不错,可还是舅舅和舅母同意的啊,你就算要抱怨,也不该对我娘抱怨!”
赵氏立马侧头看了一眼孟毓晓,担心孟毓晓被焦芙蓉这句话挑拨离间了。
孟毓晓淡然说:“老爷和太太与严家又不熟,他家好与不好都是姑母说的,那日在宴席上,姑母可是说了严家怎么好,怎么好的,老爷和太太自然答应了。”
“这严家本就是一门好亲事,不过是三丫头你如今攀上高枝儿所以瞧不上罢了。”孟文娘扭捏着身子呛了一句。
“好人家会把原配活活打死?”孟毓晓反问,“不仅原配,园中妾室成群,一年打死打残的也有好几个,就这样的人家,姑母是叫我过去过日子呢还是叫我过去送命啊?”
“还有这样的事?”老夫人也被孟毓晓这番话惊住了,瞪眼看向孟文娘。
一旁的赵氏连忙看着孟毓晓说:“三丫头,我和你老爷是绝对不知道严副将是这样的人!”
孟毓晓浅浅一笑,柔声说:“姑母存心要瞒,老夫人和老爷、太太又怎么会知道呢?说起来,要不是表小姐告诉我这些,我也被蒙在鼓里,真以为自己要沾大将军的光,嫁去好人家了!”
这回轮到孟文娘吃惊了,诧异地看向身旁的女儿,不明白女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焦芙蓉不过是为了逞一时之快才叫了孟毓晓出去说了那么一番话,如今倒也答不上话来。
看着一屋子局促的面容,孟毓晓也没了继续坐下去的欲望,便准备将这事了结,“既然大家都想不出好法子,我便实话实说了,我与静西王的传言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府中众位更是有所耳闻,不管是说亲的也好,还是提亲的严府也罢,都是惹了王爷不高兴的,所以,你们谁愿意去严府道歉便去,可别说毓媗没提醒各位,到时候若是惹了王爷不高兴,再找我去说情,我也是不会应的!”
孟毓晓这话倒不是随意甩锅,静西王那日当真说:“没有哪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惦记,就算咱们只是做戏!”
屋子里众人不肯搭言。
“好了,这事就这么过去吧,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以后就不要再提起了!”老夫人总算是拿出了当家女人的威风出来。
孟毓晓扫了一眼众人,便起了身,“我身子乏了,便先退下了!”
巧云赶紧地头上前,扶了孟毓晓出去,一出合欢居的院子,便兴奋地附到孟毓晓耳边说:“姑娘今日可真威风。”
孟毓晓停下脚步,淡笑着说:“以后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