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价钱不高,再加之这也不是一块非常名贵的砚,所以,父亲便叫我走了一镖,我记得当时就是送到了徽州龙开河镇上,因着后来是那人自己来取的砚,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具体的住所,但是应该在龙开河镇附近。”
“多谢吴公相告!”孟毓晓立马朝着吴公一拜,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满是兴奋的笑容了,抑制不住周身的喜悦,又朝着陈伯和吴琼鞠了一礼,“我今日真的是遇到贵人了,才会如此顺利,得各位相助,日后若有用得上的地方,各位只管吩咐。”
“公何必客气,原是因为你品性好,才会叫我们愿意帮你的。”吴琼立马客气地。
孟毓晓笑着点点头,又看看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看了一眼周牧泽,便准备告辞了。
“天色不早,我等便不再叨扰了。”
“等一下!”陈伯却出声叫住了孟毓晓,慢慢起身,伸手拿起砚台里的半截墨块,包进手中的帕里。
“陈伯,您这是……”孟毓晓微微有些猜到了陈伯的意图,惊讶地盯着他手里的动作,这墨可是他用一方砚换来的啊。
“拿着这个,你应该找的更快一些。”陈伯话间便将手里包好的墨块递到了孟毓晓面前,瞧着她惊讶的神情,淡笑一声,“拿着吧,日后你若是寻到了这位制墨人,再同他求一块墨还我吧。”
听陈伯这么一,孟毓晓豁然开朗,连忙伸手接了墨块,朝着陈伯连连道谢两遍,才同众人一起离开陈家院。
因为天色已经晚了,出了巷弄,世家兄妹便同孟毓晓和周牧泽分道扬镳了。
孟毓晓一直将半截墨块握在手里,隔着轻薄的白纱手帕,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墨块上的花纹。
“接下来我们去徽州?”周牧泽浅浅打量了一眼孟毓晓,轻声问。
孟毓晓侧头看了一眼周牧泽,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脸上的兴奋之色,微微有些紧张地卡看着周牧泽:“周老板方便么?”
孟毓晓知道,自己肯定不可能同周牧泽分开,单独去一趟徽州,可是这毕竟只是自己的事情,拉着周牧泽陪自己去一趟徽州,似乎也不太好。
“反正我也没有要紧的事情要办,陪你走一遭便是!”周牧泽浅浅一笑,很轻松地便答应了下来,“虽往徽州去要折回一段路程,但是正好回到水路上,到时候我们可以走水路往泰州去,倒是不耽误行程。”
“那真是太好了!”孟毓晓听到可以走水路,并不耽误行程,顿时越发的开心,觉得自己这一趟还真是没有白出来,再看眼前的周牧泽,也觉得他更可靠了几分。
“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周牧泽倒是相当淡定,因为对他来,去哪真的没有关系,只要陪在孟毓晓身边就好,反正生意上的事情向来都没有要他操心过。
“越快越好!”孟毓晓简直是没法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去徽州不知道还要耽搁多久,我们也不能在路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毕竟这些都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布料,我们若是出来的太久,只怕流云那里更容易露馅。”
孟毓晓的很轻,好似呢喃自语一般,忽又闭嘴思索了一番,拧眉神情认真地:“石庄的事情,交给老杜应该能处理,我今晚若是能够将花样画好,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
周牧泽看着孟毓晓一副要拼命的模样,不禁皱了眉,低声:“耽误一两天并没有关系,你不要太累。”
“嗯,我知道。”孟毓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