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空气中还留着他的气味。颜迟起身,发现暖袋竟然没在她身边,而是在床前的小木台上。
谁给她拿走的,陆致吗?她没下床,被窝里暖暖的,与睡梦中的那种熨帖的暖有些不同。她的视线被突然从被子里钻出来的阿狸给挡住了。
阿狸两只肉掌撑在她枕头两边,张开小嘴喵呜着。
许是听到阿狸的叫唤,青染边进来边问着话,“可还疼着?”
颜迟摇摇头。
“这汤已经冷了,我再给你端一盅来。”
“不用了。”颜迟起床,随即道:“青染,我需要纸笔。”
“纸笔?我这就去给你拿。”
青染拿纸笔归来。颜迟把纸展开,蘸了墨后,缓缓地在纸上勾画起来。
小一刻钟过去,她撂下笔,吹了一吹纸面。
“青染,过来。”
青染走近,看到纸上画着的东西时,她眼里划过一道不明情绪,转瞬即逝,然而颜迟却捕捉到了,因为她本来就专门注意着青染的反应。
“青染,你认识画上的女子吗?”
“不认识。”青染立刻回答。回答得太快反而是心虚的表现。
结合青染甫一看见画中人时的眼神变化,颜迟可以断定,青染认识她原来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