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它。她都已经好了,应该也不用喝了。
但是丫鬟说怕有复发的情况,必须把药剂全喝完。屏气喝完药,再漱了口,她无事可做,就在房间里左看看又看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看着日头已经很高。吃了午膳后,她又升起来了困意,反正无事,不若睡一睡。这一睡就睡到了太阳西斜。
她地从睡梦中清醒时,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浑噩感。
江修玺出现时,她正靠在桌子上发呆。
他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是:“病好了?”
“好了,多谢关心。”
他唔了一声,然后递给她一样东西。是一张卷起来的纸,她打开。
是她的缉捕文书。她看到上面画着的两个头像时,有些讶然。不过,把这个给她做什么?
她眼带询问。
“以后你就做我的书童。”江修玺轻飘飘道。
书童?颜迟看了看文书,道:“不可,我这模样去了书院会让人起疑。”
江修玺眉头向上一挑,继而又递给她一样东西。颜迟接过,一看,竟是张□□。
“给我的?”她微微张口。
“嗯。”
颜迟懂了他的意思,让她戴面具就没人可以认出来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当他的书童,去书院不是更有暴露的危险么。
江修玺哪里能说是因为他要在书院念书,不得时常回家,见不着她,也不能差使她,毕竟,现在她的命她的人都是归他的,不是么?
“怎么,不愿意?”
“可是你不是已经有了书童。”
“哦,我就不能再多加一个?”
颜迟沉默良久,最后道:“行。”待在这里也不能随意出房门,被发现了也是一场麻烦,而且江修玺不经常在家,遇到了什么麻烦也不能及时告诉他。还不若待在他身边,跟着他去书院。待在书院里也自在许多。
“何时去?”她问。
江修玺瞥了瞥她还有些苍白的脸色,皱眉道:“你的病几时能好?”
“我已经好了。”
“那就明日吧。”江修玺漫不经心地答道。
“好,可是我得换个名字。”不能再用“颜迟”这两个字。
江修玺敛目思索半山,道:“在外面就唤你阿宝。”
颜迟:……
这名字……
“怎么,不好听?”江修玺吊起眉梢,俊秀的小脸上有着如果她说不好听就立刻把她扔出去砍了的威胁。
“好听。”
他哼了一声。
晚些时分,丫鬟送来了几套书童穿的男子短衫。颜迟试了一试,她还未穿过这种及膝短衫。露出一半截腿,有点不习惯。
试好衣服后,她把□□戴上。才把面具贴上上去,它就像有吸力一般,贴合在了皮肤上。调整好后,她对镜一照。
镜中的面庞五官寡淡,只算得上清秀,却也是很白净了。
还行。
颜迟很满意。至少不是一张特别丑的脸。
□□这种东西她是第一次见,觉得很神奇,世间竟然会有这种东西,这种真真实实地存在的东西。
她把面具摘下来,与短衫放在一起。想着明日就要回到书院了,却不是以学子的身份回去,有点莫名的怅然。
再次看见书院的牌匾时,颜迟有一种仿佛有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它的感觉,其实连半个月都不到而已。她拿着包袱,随着江修玺进了书院,一旁还有另一个叫阿福的书童。
阿福对她很有敌意。今日从相府出来时,他看见她,直接就问,“你也是书童?”
“嗯。”她答。
他切了一声。
颜迟不明就里,他“切”什么“切”?
待到进了江修玺的学舍,阿福抢着给江修玺端茶倒水伺候,生怕她抢了他伺候江修玺的机会,还有意无意地对她露出得意的神色。
颜迟愣愣,她总算知道他为什么对她有敌意了。也总算明白那声“切”字代表了什么含义。
她无声笑笑,不甚在乎地安置好东西。
书院里有专门给书童住的寝舍,颜迟不能与其他人住在一起。
江修玺道:“住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