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兵马过境离开之后,才再上路的。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五天的时间,也一定发生了不少的事,只怕此时的颜毅十万大军,已然离开了大名城西,到了邯郸!”
“夫人又是如何知道?”张玉龙不由得问道。
许云起道:“因为我替颜毅出了一个主意,让他去打通西面的通道,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张玉龙和杨炼都惊讶地看着许云起,如今在他们看来,面前的这位女子,再不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成为了他们心目中的女诸葛。
“只是,若不去看一看,我这心里头总是不踏实!”张玉龙如实地道。
许云起想了想,道:“那也好,我们便陪着你一同前往吧!到底也只是猜测,或许颜毅没有那么顺利,耶律休达没有让他离开呢?”
当下,三个人三匹马,离开了树林,又向着来时的方向疾行而去。
在离开的时候,许云起特意地向远处的漳河看了一眼,原本浩浩荡荡的河水,在这个时候变得少了许多,仿佛是到了冬天的情景,宽阔的河床里,还有些地方露出了沙洲来。
她想,这些楚军的行动果然神速,尉迟义也的确不是徒有虚名的,看这个情形,也许今天当夜,楚军就可以毁堤了。
这种堵河掘堤的水攻之法,肯定是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否则时间长了,难免会走漏风声,到时候便失去了水攻的意义,可能伤及不到敌人,反而令自己受累。
实际上,尉迟义从下达正式命令,到派出军队去挖土筑坝,也只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一万大军夜里悄悄地从南面出城,绕过了城西契丹人的营寨,抵达三十里铺,从漳河的两边向中间填土,如今已然填到了河的中间,只剩下了一道五六丈宽的口子,只是此时水流变得湍急起来,推进去的土,很快就被水流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