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兄弟回家之后,神情都有些慌张,长这么大可没遇上过这样的事情啊!
陶宛娘也早早就等着他们了,一进家门,陶宛娘就探出头左右看看有没有被跟踪。
“怎么样,有人来查吗?”陶宛娘神色凝重问道。
“没有,但是娘,这……这事会不会给我们招来祸端啊!”凌大虎忐忑问道。
“你们两个给我记住,就说没有这么个人,小俏儿,你也要记住,要是后面有人问起来,就说不知道!”
“陶奶奶,我记住了!”小俏儿对陶宛娘的话,已经是坚定不移地相信,所以在陶宛娘郑重其事模样交代后,也记在了心里。
“你们两个,听到没有,回房一句话也不要说。”
陶宛娘冷着脸,再次叮嘱。
“娘,那你给我们透个底,这人在家里吗?”凌大鹏弱弱问道,他心口跳的厉害。
陶宛娘心眼一转,直接说道:“没有,我把人撵走了,我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就是怕官府的人问起来,这事圆不上,所以我就让你们说没见过!”
陶宛娘这话,倒是让凌家兄弟松了口气,没在家就好。
“那行,娘,我们知道了!”
凌大虎提着的心落地般应道,人只要没在这,他们就不承认呗!
“娘,你们站在门口做什么?”王红玉提了灯笼走过来,“我听着你们回来了,怎么都不见屋?”
“没事,马上回。”陶宛娘回头应道,但又立马狠狠地瞪了两个儿子一眼,在媳妇面前可不要说漏嘴!
好在凌家兄弟在这事上没有犯迷糊,倒是真的没有对各自媳妇说起这事来。
夜半时候,门被敲得如雷般响,陶宛娘心中一沉,穿好衣服去应门。
“谁啊,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来吗?”
门一开,一队官兵就推开陶宛娘冲了进来。
“搜,给我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搜!”发话的是山海府衙的侍卫统领李江海,脸色极为阴郁。
“官爷,这是怎么回事?”陶宛娘耐着性子做出胆颤模样,开口问道。
“怎么回事,你说,你有没有救一个受伤的男人?”
“没有啊,大人,这是哪传的话,我一个妇人,家中儿子孙子都有了,我救一个男人干什么?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陶宛娘从男人话语里猜到,肯定是没有人瞧到的,否则,这官府的人不会来问,而是直接把她给抓了。
“我可是一个为死去丈夫守了十七年的好女人,官爷,你可不能随便给我泼脏水啊!男人,我对男人不感兴趣的!”
陶宛娘夸张般攥紧了衣领,神色凛然。
对于陶宛娘这般模样,李江海皱起眉头来,神色有些厌恶,这黑瘦妇人在胡扯什么鬼东西!
家里其他人都被吵醒了,士兵们很粗鲁地一间屋子又一间屋子的找,把孩子们都直接吵醒了。
凌家兄弟护着媳妇孩子,却不敢跟官府的人呛声。
“回禀大人,前院都找遍了,没有人。”
“后院呢,后院有人住吗?”李江海发话道,阴鸷地看着陶宛娘。
“有是有的,但是大人,那是一位姑娘。”陶宛娘一副为难模样,“这姑娘是个可怜人,无家可归,我就收留她了,如果大人想去搜查,可许我先去叫她,她容貌尽毁,贸然看到,挺吓人的。”
李江海对陶宛娘的说辞很是怀疑,当下就发话道:“走,带本官去见一见!”
陶宛娘无奈,只能领着李江海跟士兵们去后院。
“玉梅大妹子,醒了吗?”陶宛娘敲了敲门,开口问道。
白玉梅也听到那些吵闹声了,她早早遮好了面容,随着陶宛娘的声音响起,她屋里的蜡烛也点了起来。
“陶大姐,我醒着的。”白玉梅开门走了出来。
“那个,玉梅大妹子,对不住了,这些官爷上门来搜人,哪儿也不放过,我只能说你面容有损,不便见人。”陶宛娘歉意般说道。
“李大叔?”白玉梅看到了李江海,诧异地开了口。
“你是……?”李江海听着声音好像是个熟人,但一下子也没想起来。
“是我啊,李大叔,我是玉梅!”白玉梅说道,“你忘记了吗,以前我爹赌钱,跟赌坊的人打架,你还抓过我爹。后来我嫁进黄家做姨娘,你跟我们老爷也喝过酒的。”
“是你,你不是跟人……”李江海想起来了,但话到嘴边立马咽了回去,这明显跟传闻不一样。
“李大叔,我……我好苦啊!”白玉梅哽咽道,“是黄夫人,把我毁了容,赶了出去,我后来没有地方去又找回来,多亏了陶大姐收留了我,否则……我……我怕是饿死在街角了!”
陶宛娘诧异地看了眼白玉梅,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竟有此事?”李江海心下惊讶,不过眼下也不是他管这个事情的时候。“这后院,你就一个人住吗?”
“我这脸毁的彻底,陶大姐心疼我,让我一个人住后院,不被人打扰,也不会吓到其他人,李大叔,你们是在找什么人吗?”
白玉梅说道,“那你们可以每间屋子都找一找,这后院真的就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