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
偌大的屋子只有江夜手中雷霆“滋滋滋”的声音。
所有人都仰着头,仰望神明一般看着江夜,眼中充溢着无尽惊恐、敬畏,如雕塑一般凝固在那。
没有人能够想到,江夜在齐大师如此恐怖的攻击之下,还能够保全性命。
而且,以如此震撼人心的方式,碾压式将齐大师击溃。
如果说齐大师控制鬼魂怨气,众人虽然没有见过,尚且在一些民间传说之中听说过。那江夜这样能够控制雷霆,就真是闻所未闻!
这真的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吗?雷霆,难道不是只有神才可以控制的!?
他们哪里知道,江夜手中的雷霆,并非真正的雷霆,而是刚猛的内劲通过独特的经脉运转并汇聚,形成这样一种雷霆般的效果,对于齐大师这类的阴邪法术有极大克制作用。
倘若是真正的雷霆,哪怕江夜武功再高,这样威力巨大的球形闪电握在手里,也早就被炸得灰飞烟灭了。
忽听“啪”的一声脆响,使得众人惊醒过来。
只见齐大师手中的玉葫芦出现一道长长的裂纹,而后,那道裂纹迅速扩散成蜘蛛网。
几秒钟后,玉葫芦支离破碎,散落一地。
齐大师仿佛胸口被人用大锤击中,蹬蹬退后几步,张口“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
他的驭鬼术与他的生命和精神相互关联,现在法术被破,他本人也受到极大创伤。
“这,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雷法!?”
“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齐大师浑身须发都已被电得竖起,惊恐万状地大叫着,活像精神病院跑出的疯子。
江夜猛地踏前一步,一扬手中雷霆,厉声大喝:“跪下!”
齐大师“扑通”跪倒在地。
显然已是骇得肝胆俱裂,再升不起半点恶念,只有铺天盖地的恐惧与敬畏。
他磕头连连,惊声求饶:“大师饶命,饶命啊!弟子知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
江夜再踏前一步,厉声质问:“我说你的法术不过尔尔,你可服?”
齐大师连连点头:“服,弟子服!”
江夜二次逼近:“我毁你法器,坏你道行,你可服?”
齐大师忙不迭道:“服,服,弟子服了!”
江夜三次逼近,再问:“我毁你名声,坏你好事,打得你跪地求饶,你可服?”
齐大师磕头如捣蒜:“服服服,弟子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江夜微微颔首:“既是服了,我暂且不杀你。”
一挥手,手中雷霆便即散去。
方道长眼看着比自己强大数倍的齐大师,现在跟条哈巴狗一样,对江夜跪地拜服,心头真是五味杂陈。
他自认绝不是齐大师的对手,可齐大师却被比他小数十岁的江夜,打得斗志全消、跪地求饶。
跟江夜一比,方道长真觉得自己这大几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他尚且如此,其余众人自不必说。
此时此刻,他们方才感觉,在真正强大的存在前面,他们平日里所引以为傲的一切,是多么的渺小。
任你财富堆成山,权势可通天又如何?面对这等强大的存在,又有什么还手之力?
这种掌控人生死的力量,才是世间真正的强大啊!
即便是钟老爷子这等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掌控着汉江最顶级家族大权的顶尖名流,亦不能免俗。
他发觉江夜向自己看了过来,竟不由得心生惶恐,说道:“多谢江先生救命之恩!”
江夜道:“钟老,此人已无反抗之力,怎么处置,由你说了算。”
钟无为心中一动,想江夜是被请过来帮忙的,击溃齐大师,挽救了钟家与存亡之间,钟家已然欠了他天大的人情。
现在江夜只动动手指,就可将齐大师杀了,却不动手,反交给自己处置,这是要将人情做到底啊。
他这样做法,难道说,也想要那阴阳秘录?
念及此处,钟老爷子一颗心直往下沉。
那阴阳秘录事关重大,是他钟家镇族至宝,他无论如何不愿交出去。
但请神容易送神难,江夜倘若开口要,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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