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竹却不听,仰头就喝了一杯下去,辛辣的酒进入她的喉咙, 差点把她呛出了眼泪。
“阿竹。”林青壑再次唤了一声。
“青壑。”孟竹看向林青壑,眼中有晶莹的光闪烁, “你别劝我了, 我高兴,真的。”
她该高兴的,雨凝成婚,她又如愿以偿拿到了和离书。
从此他再也不能令她受伤了……
孟竹再次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连怀中的小殊儿已经被沈令安抱过去也不自知。
沈令安招来一旁的绿袖,低声对小殊儿说了句, “娘亲快喝醉了, 爹爹先送娘亲回家, 等你吃完, 让绿袖带你去闹洞房。”
小殊儿早上不知从哪里听说了闹洞房一说,一天下来已经惦记过好几次了,此刻听到沈令安这么一说,立刻乖乖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孟竹喝下第三杯酒,转头看了眼小殊儿,可脑子已然迷糊,直接就趴在了桌上。
“阿竹。”林青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都让你别喝了。”
她看向沈令安,见他站起身,将孟竹抱进怀里,便欲出去。
“令安。”林青壑叫住他,欲言又止。
“放心。”沈令安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就抱着孟竹走了出去。
这一次孟竹醉得比以往那几次还要厉害,可是即便已经醉到这样的程度,她仍然发自心底地难过,眼泪像是泄了闸的洪水,无声地流出来。
沈令安感觉到自己胸口的衣裳都被濡湿了,那冰凉的液体像是可以渗进他的心里,让他的心因这冰凉的湿意而觉得痛不欲生。
一直等沈令安将孟竹带回相府,孟竹的眼泪才渐渐停了下来,沈令安小心地将她放到床上,看着她红肿的眼睛,疼惜地叹了口气,轻轻吻上她的眼帘,将她的泪水一一吻去,低喃道:“夫人,你哭得为夫心都疼了。”
孟竹似听到了沈令安的话,她的心微微一颤,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睛,沈令安的脸落进她的眼里,像是梦一般虚幻。
“夫君……”孟竹茫然地唤了一声。
沈令安的身子一僵,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今时今日,还能从她嘴里听到这两个字,他的心口发烫,眼眶也发了红,他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你,你再唤一声。”
孟竹怔怔地看着他,还未开口,眼中又有泪滚落下来。
沈令安近乎慌乱地擦去孟竹的眼泪,低声道:“别哭,不唤,不唤了好不好?”
“你已经不是我的夫君了……”孟竹哽咽着开口,她其实根本就没将沈令安的话听进去,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难过得无以复加。
沈令安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痛麻木了,恨不能亲手掏出来,捧至她的面前,让她剁成肉酱都行,只要她能不再伤心。
“夫人……”沈令安痛苦地唤了一声。
孟竹仿佛听到了,她再次抬头,认真地看向沈令安,她的眼睛是模糊的,眼前的人亦有重影,她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抬头在他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哽咽着说了一声:“你是浑蛋。”
沈令安痛得哼了一声,血腥味在瞬间蔓延进口腔,但他却一动也没有动,任她发泄,只低声应道:“我是浑蛋。”
说着,他伸手扣住孟竹的后脑勺,温柔又缠绵地吻上了她的唇。
孟竹先是呆呆地任他吻着,随即似反应了过来,用力推开了他。
沈令安努力克制住自己,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下一刻,却看到孟竹直接扑了上来,将他压到床上,再度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唇上痛得发麻,沈令安却没有动,任她继续咬着。
可她却不咬唇瓣了,直接撕扯他的衣裳,先是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又一路移到他的胸口,连着咬了好几口。
沈令安嘶了一声,孟竹抬头,不甚清醒地看了他一眼,唇角突然微微勾起,那一瞬的眼神妩媚勾人,只听她娇媚地问道:“痛吗?”
沈令安直直地看着她,“不痛,怎么会有你痛?”
孟竹一听,心头蓦地一酸,眼泪再次落下,“你知道就好。”
说着,她又低头在沈令安身上咬了一口。
没过多久,沈令安的身上就布满了牙印,有些地方咬得重的,已然血渍斑斑,看起来十分可怖。
孟竹坐在沈令安身上,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痛吗?”
同样的问句,这一次的声音里却带着哭音。
“不痛。”沈令安的声音低哑又温柔。
孟竹再次俯身,这次却没有再咬他,而是轻轻地吻在了自己制造的伤口上。
沈令安的心口一震,他坐起身,将孟竹搂进怀里,将她脸颊上的泪水一一吻干,低喃道:“夫人,别哭,真的不痛。”
孟竹微微仰头,寻到他的唇,急切地吻了上去。
沈令安捧住她的脸,激动地缠住她的唇舌,似要与她吻到地老天荒。
两人身上的温度都开始迅速升高,沈令安将孟竹压到身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一边伸手解开她的衣裳,一边再度吻住了她……
一夜疯狂……
第二日,阳光洒进房间,带来刺眼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