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懂不懂呀?”
皇帝挑眉看了她一眼:“我倒是知道,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沈采采真是恨不得咬他一口,叫他吃个痛才好。
不过,皇帝嘴里说的痛快,可心里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顿了一顿,不免又问她:“真的很疼?”
沈采采立刻便诉苦:“你手劲有多大你自己还不清楚啊?”她简直觉得自己冤死了——她不就是忽然想起些皇帝少时丢脸的事情,想着拿出来逗一逗人嘛——皇帝以前不也爱翻她的小黑账, 时不时的就拿她以前的事情来嘲笑她?
皇帝回忆了一下,也怕自己一时恼羞失了轻重,这便道:“这样,我替你上药?”
沈采采这才反应过来:她被拧的是腰, 哪里能够叫皇帝上药?
她自忖了一下:这种事情上面,要比不要脸,她肯定是比不上皇帝的......
这般一想,沈采采反倒是提不起什么气了,只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斜晲了皇帝一眼:“算了,不用你了。”
却没想到皇帝反到是正好抓着了话柄,修长有力的指尖仿佛未仆先知,提前去揪住了她的腰带,不疾不徐的道:“你都埋怨了我好些,我这儿总也得陪个罪,替你上个药吧?”
沈采采那胆儿也就敢嘴上撩一下人,眼见着皇帝连腰带都揪上了,原就雪白雪白的小脸一时间更白了。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推皇帝那过了界的手臂,色厉内茬的道:“你别乱来!”
皇帝此时已从椅子上挪到了榻上,一手勾着她素色腰带,一手寻了膏药来,语声倒是不疾不徐,仿佛半点也不急,还仔细的和沈采采说那膏药的事情:“这药还得用力揉一揉,揉开了药性才能发挥......”
沈采采一张脸白了又红,深觉皇帝简直无耻到了一定地步。
不过,眼见着人都要跟着爬上了床,沈采采也只得示弱般的哼哼道:“我知道了,我自己涂膏药,总行了吧?”
皇帝一手就着她那腰带,一手拿着膏药,似乎犹豫了一下。
沈采采连忙表态承诺对方道:“我以后再不说你以前半夜洗裤子的事情了.......”
听到“洗裤子”这三个字,皇帝的脸色已有些难看,乌沉沉的眸子盯住了沈采采,眯了眯眼睛,似乎很有些不悦。
沈采采被他看得胆子一缩,连忙又道:“好好好,你以前故意在拿四书书皮来包春宫的事情我也不说了......”
皇帝的脸简直更沉了,眼见着沈采采一张嘴便要把他那点儿黑账全都抖了出来,一时便也动了动手指头,这就把她腰间束着的腰带给解了。
沈采采也顾不得多说,连忙伸手拢着裙衫,生怕露出些什么来。
皇帝这才冷哼了一声:“不说了?”
沈采采连忙摇头,认认真真、发自内心的道:“不说了!”她一手抓着腰间的衣襟,一手捂着嘴,一脸诚恳的道,“我以后再也不说你那些个事了。”
皇帝这才把那膏药丢了过去。
沈采采仍旧觉得十分委屈,咬着唇道:“你先把腰带还我。”
皇帝挑了挑眉,打量了一下沈采采那张委屈可怜的小脸蛋,半点也不为所动,反是从鼻子哼了一声:“先上药,迟些儿看你表现再看要不要还你。”
沈采采:“......”看表现?看你这先家暴再威胁的破表现,在现代都能去民政局了好不好?
沈采采简直要气死了,可她一时间也拿皇帝没法子,只得堵着一口气,气鼓鼓的背过身去。因着没了腰带,这衣襟解起来倒是方便得很,她先解开外衣,然后又用指尖撩起里面那件藕粉色的小衣的一角,先看了自己腰间被拧的位置——因她原就生得肌肤雪白,犹如凝脂白玉,格外娇嫩,皇帝适才那么一拧虽没有使全力可恼羞之下终究还是用了三分力的,只这三分力,她腰间便是好大一块的淤青。
她生的白,那淤青自然看着更是清楚,那一抹乌青色几乎要泛黑了。
沈采采原还是一肚子的气,见着这淤青更是恼恨,忍不住嘀咕一句:“这都算家暴了好不好?”
皇帝心知她在解衣服上药,故而特意避开了一些,眼下虽是背对着人却还是隐约听见她的嘀咕,这便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沈采采毫无半点骨气,忙不迭的道:“没什么没什么。”
皇帝虽是心里念着“非礼勿视”,极力克制着没往沈采采处多看,可说话间,他的眼角余光还是下意识的往沈采采处瞥了一眼。
虽只是匆匆一瞥,可那藕粉色的小衣,还有露出的一小节玉白肌肤,粉白分明,在昏暗的帐中便好似美玉盈盈生辉,清晰可见。隐约还能看见淤青的一角,被那雪白莹润的肌肤一衬,尤为可怖,便是皇帝自己都暗觉先时动作太重了。
沈采采犹自不觉,皇帝却是做贼心虚的又坐正了身子,挺直了腰背,刻意的端正姿态,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只是,此时此刻,皇帝的手里还抓着沈采采那腰带,一低头便能看见,甚至还能隐约的嗅到她衣带间那特有的熏香气味。他下意识的收紧了手掌,不自觉用指腹在那条颇是柔软的素色腰带上蹭了蹭,触感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