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起来,正好陪你用个早膳。”
皇帝想得倒是很好,只可惜他这二人早膳倒是还没开始用,这就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倒是来了三个——顾沅沅、贺从行还有贺希行。
比起一见着沈采采便红眼睛的顾沅沅和满脸严肃的贺从行,贺希行倒是嘴甜得很:“瞧娘娘精神这般好,我们倒是都能放心了。依着这一回的事情,想必再用三四次的药便好了。常言道,万事开头难,这最难的开头部分眼下也已熬了过来,接下来一定能顺利。”
皇帝素日里总觉得贺希行多嘴多舌又没眼色,现下听到这话倒是略缓了缓神色,这才开口让这三人落座:“都坐吧。”
顾沅沅倒是机灵,这便依着沈采采坐了下来,泪眼汪汪的:“姐姐,我都担心死你了。”虽然她不曾似皇帝这般整日里守在沈采采榻边但也确实是整日里的忧心,昨夜里听人说沈采采醒了后便再睡不着,好容易熬到这会儿便连忙赶着来见沈采采了。
沈采采倒还记得顾沅沅“无偿献血”的事情——原本那解毒药剂的配置就需要顾沅沅的血来做药引,结果第一回服药又出了意外,又拉着顾沅沅献了一回血.......
沈采采想着都觉得有些对不起顾沅沅,这便抓着顾沅沅那已经包扎过的手掌仔细的看了一下,问她:“伤口怎么样?”
顾沅沅连忙道:“贺先生给我用了药的,一点也不疼,说不定很快便要长疤了。”只不过,再过几日,沈采采要用药,还得再割一刀罢了......她想着贺希行适才说的“再用三四次”便也狠了狠心,想着自己这一次一定要忍住了,就剩这么几次,一定不能在姐姐面前叫苦。
沈采采瞧着顾沅沅这模样,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倒是多亏有你。”若非有顾沅沅,她指不定就要真的死一死了。
顾沅沅眼眶还有些红,听到沈采采的话却仍旧露出笑容来:“能帮到姐姐,我,我也是很高兴的!”
沈采采倒觉得顾沅沅献血辛苦,想了想便又亲自给舀了一小碗的红枣胭脂粥递过去,道:“红枣补血,你多吃点儿。”
顾沅沅连忙点头,惊喜交加:“谢谢姐姐。”
皇帝在边上看着这对表姐妹表演“姐妹情深”,心里很有些不是味道——平日里都是他和皇后在别人面前秀恩爱的好嘛!当然,他是绝不可能承认自己吃顾沅沅的醋的,这便咳嗽了一声,亲自从竹屉里夹了一块金丝烧麦搁在沈采采面前的小碟儿上,轻声道:“先用膳,有话吃完了再说。”
沈采采也确实是有些饿了,这便夹起那形如石榴的金丝烧麦咬了一口,烧麦的皮又白又薄,只轻轻一咬便是鲜嫩多汁的肉馅,那香甜的肉汁跟着溢出,很快便将开口处的蛋皮丝浸透了,就连蛋皮丝都带了几分肉香和鲜美。
沈采采昏了许久,虽昨夜里也喝了一碗热粥但那到底是碗白米粥,哪里及得上这皮薄馅多的烧麦。虽说肉馅很烫,但她还是一边忍着烫,一边把那一整个烧麦给吃下了肚子,然后她还是十分大方的也给顾沅沅夹了一个过去:“这烧麦还是要热腾腾的吃才好吃,你也尝尝。”
顾沅沅连忙又谢了一回,喜孜孜的吃着沈采采给夹的烧麦。
皇帝:“.......”就没人关心一下朕吗?
昨晚上还往我怀里缩,把人家当做取暖的小甜甜,一下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给人舀粥夹菜,居然也不给我来一份!
天底下还有比沈采采更喜新厌旧、翻脸不认人的女人吗?
皇帝气得要命,就着那无端端的飞醋,吃完了一大碗的莲子膳粥,顺便还用了几个四喜饺子,至于剩下的小半个竹屉的金丝烧麦也全叫他给吃了。
这气吞山河的架势,弄得沈采采都有些奇怪,不禁问道:“你怎么忽然胃口这么好了?”
皇帝:“.....呵呵。”给你气的啊!
好在,等到用完膳后,沈采采还是主动给皇帝端了一盏热茶,这才缓了皇帝那点儿怨气。
贺从行安静了一整顿饭,待得饭后方才开口,直接进入正题道:“那解毒药剂的配比,依着上回的分量,我倒是已经重新调整了一番,想来会比上次更适合些。若是娘娘和顾姑娘都没有问题的话,三天后大概就可以进行第二次服药了。”
沈采采想了想,觉得自己现下这状况确实是没啥大问题——她甚至都还想起了好多以前的事情.....
想到这里,沈采采不禁又把自己昏迷时回忆起过去记忆的事情仔细的与贺从行说了一遍,问他:“这个,是因为解毒的缘故吗?”
贺从行略作思忖,十分小心的道:“百日乐先前无人可解,娘娘眼下的状况都是头一例,而且娘娘中毒后的反应也与常人大异,所以我倒是不敢十分确定。不过依照我和诸人的议论,随着百日乐一点点的解开,您的记忆应该也会一点点的回来。”
沈采采略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又道:“不过我想起来的大部分都是幼年时候的记忆——这个,解开记忆也分阶段的吗?”
贺从行斟酌着道:“百日乐的是封住人的记忆,使人纯然若白纸,如同婴孩。所以解毒后的记忆很可能也是从婴幼儿开始一